阵中点燃了七七四十九支蜡烛,以八卦阵中阵形成,把阵布下,黑袍人并没有启动阵法,而是拿了一个草人,手写了吕笑珊的生辰八字以镇魂钉钉在了草人背后,再把头发和指甲都塞到草人中。 如此一来,父母受之的发肤之物甚至生辰八字都有,只要一施术,这草人就可完全代替吕笑珊了。 一旁的张永看着这诡异的一幕,颇有几分毛骨悚然。 黑袍人准备周全,却是瞥向张永:“你确定要取她的性命?” 张永抿唇:“她不仁我不义,是她逼我的。” 黑袍人眼中闪过一丝讥诮,薄情寡义还要倒打一耙,蝼蚁中的败类。 他垂眸,遮住眼中的精光,往桌上努了努嘴:“既然你要一意孤行,那取血吧。” 张永一愣,看向桌子的小碗和匕首,小心地问:“这是为何呀?” “让你取就取,哪来这么多的废话?”黑袍人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戾气。 蝼蚁,难道我会告诉你是为了以防万一,让你分担大部分的反噬吗? 张永打从心里觉得抗拒,他怕这里面有坑,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,黑袍人又道:“快点,吕笑珊他们可能到祖坟了。” 黑袍人面露紧张,他能感到留在祖坟那边的禁制有松动和压制,怕是真要出事。 张永一惊,连忙拿起匕首,道:“怎么取?” “十指连心,指尖血也是心头血。” 张永磨牙,忍痛在指头割了一道口子,血滴答滴答的滴落碗中。 “够了。”黑袍人拿过血,随意抹在另一个草人身上,同样写了生辰八字,只是这是张永的。 张永的心突突地跳,强忍着没冲过去抢过来。 他感觉不太对劲。 吕家祖坟那边,吕笑珊看着秦流西拿着罗盘在查看,心里焦躁不已,有些不安和不舒坦,不禁在原地来回踱步。 她的心跳得飞快,如擂鼓一般,快要跃出来了。 茅草屋,黑袍人已经点了香烛,拿着符箓在走罡步,手里捏着张永的草人,嘴里喃喃有词地念着法咒。 他的手一抛,符箓无火自燃,有阴风从地底蹿来,夹杂着凄厉如凶兽的呜咽。 张永整个人瑟瑟发抖。 “天门动,地门开,三魂真子,七魄玉女,阴阳五行,八卦三界,移形换影吕氏魂来,弟子张永愿祭吾身携师奉魔灵道祖师律令摄吕魂,阵起!” 嗡。 一道无形的气场从屋内腾起。 张永胸腔一震,喉头腥甜,越发觉得不对,可当看到那个什么噬心拘魂阵浮起一个血雾一般的阵图时,他的眼睛也隐隐泛起红光,变得一片赤红。 与此同时,秦流西站在了西北方位,罗盘指针在疯狂转动,她收起罗盘,眸子半眯,看向眼前的坟包左右两侧。 她刚要开口,身后变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。 “师父。”滕昭大惊。 “大小姐。” 秦流西转身,就看到吕笑珊捂着心脏倒在地上,七窍涌出血来。 “把这两处挖开,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。”秦流西把两道镇煞符钉在刚才她看的两个方位吩咐滕昭,她则是飞快地来到吕笑珊身边。 天眼开,她看到吕笑珊的魂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勾爪抓着要强行勾出去一样,要不是有玉符护着,这魂体就要被勾走了,不禁冷哼:“当着我的面勾我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