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安静了。”秦流西挖了挖耳朵,道:“我这人,耳朵不太好使,就不能听这狗吠一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吠不停,权公子不要见怪。” 权璟拱了拱手,声音嘶哑:“是在下管教不严。”他看向宛白,歉然地道:“宛姑娘陪着等待也辛苦了,不妨先回宅子歇息等候。” 宛白瞪大眼,张嘴欲言,喉咙却依然没有半点声音,急得不由眼眶泛红,又看向秦流西,比划着:你快给我解开! “权凇,把宛姑娘送回去。”权璟咳了两声,吩咐手下的人,又道:“尔等全部退出这个胡同,在街口候着就行。” “是。” 权凇立即上前对宛白说:“宛姑娘,请。” 走,走什么走,我的嗓子怎么办? 宛白不动,死死地瞪着秦流西。 秦流西看过来,眼神带了一丝冷意,道:“在非常道,出言不逊是会被祖师爷怪罪的,这位姑娘,还是别招忌讳,犯了口孽。” 祖师爷:我,日常背锅侠! 宛白瞳孔紧缩,指尖微微发颤,她这眼神好可怕,像冰锥子似的。 “出去,一个时辰后这禁言术自然会解。”秦流西背过身,往里走去。 宛白心有不甘,可看到权璟看过来时的不认同,跺了跺脚,走了出去。 王昱千吞了吞口水,心中庆幸,我的娘耶,也没见她怎么出手,宛白说着说着就哑了,还以为是用了毒,却不想,人家玩的是术。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,又仔细回想这两日,自己有没有也这么嚣张口出狂言? 还有,这什么禁言术,竟然比毒还厉害,都不必说让对方闭嘴,一个术就完事。 道门术数,果然厉害。 要是学会了,岂不哑人于无形? 王昱千双眼放光。 权璟也是有些震惊,他见识过道人起卦占卜,却也没见过这样的术,而秦流西一见面就露了这一手,不管是为泄愤震慑还是为杀鸡儆猴还是为展示自己的本事,她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。 出手就王者,此女不凡。 “愣着作甚,不是要求医吗?过来。”秦流西坐到案桌后,让权璟过来坐下,道:“伸出手来。” 权璟以为是要扶脉,才伸出手,秦流西就已经抓住了他的手,另一手则不知何时取了一把小刀,手起刀落。 “公子爷。”小厮吓得扑了过去。 权璟愣愣地看着自己被划破的指尖,乌黑的血滴落瓷碗,这就是道医吗,不走寻常路的那种? 第664章 此毒无解 腥臭浓稠的血液滴落瓷碗,秦流西皱起眉,接过滕昭递过来的金疮药,随意地洒了一点在权璟的伤口上,便拿过碗。 权璟还没完全回过神,看她割破手指取血,洒药止血,瞳孔微微一缩。 这金疮药才刚洒上,那血就慢慢止住了。 权璟看向滕昭手上的瓷瓶,双眼放光,这么好的药,要是用在军中,那得救下多少士兵的命。 滕昭注意到他的眼神,板着小脸说了一句:“不要想,很贵的,军饷够不上。” 权璟脸上一烫:“……” 王昱千也看到权璟手指上的情况,再看滕昭那药,也有些眼热,问了一句:“贵是多贵?” “长生殿才卖的那种,你说多贵。”滕昭随意地放回案桌上,不再说话,只看向秦流西手上的碗,这么浓稠的血,还腥臭无比,得是什么毒? 王昱千心想,我看你这么随意一放,又不觉得它贵了,但长生殿出品的话,确实用不到军里。 那家的药品,出了名的贵,怎么可能大量用在军里? 权璟也知道,按捺下来,看秦流西点了一点血液在指尖揉捏,又放到唇边,立即喊住她:“少观主不可。” 秦流西抬眸:“怎么?” “这血腌臜。”权璟说道。 秦流西笑了:“你以为我打算尝毒血?” 额,不是吗? “还不至于。”秦流西黑着脸对从外而进的人吩咐:“去抓只老鼠来,堂堂大掌柜,整天不见人,你是想白吃干饭?” 魏邪哼着小曲刚回到铺子,就被秦流西给指点了,他啊了一声:“你来了。” 秦流西瞪着他。 魏邪有些心虚,他得了一副有血有肉的‘纸身体’,又是头回来这漓城,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外出走动。 这一早出现眼下才回,偷懒被东家抓包了,怎不心虚? “还不去?” 魏邪立即转身,区区老鼠而已,他这就抓。 可一出门,他又顿住,慢着,他堂堂士子出身的大掌柜,铺子也有伙计,为啥要他抓这腌臜东西? 魏邪很想回去理论,但想到自己被抓包偷懒,又有些理亏,这要是回去理论,会被她当场就撤术变纸人吧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