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该死的小道长,嘴巴那么毒,她要撕烂她的嘴。 刘夫人盯着儿媳问:“怎么回事,大师说的到底是何意?” 刘大奶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:“娘,你这是什么意思,我好不容易怀上了,都快生了,你竟然怀疑我?” “如果你这一胎来得不正,那我刘家是不会认的,刘家再缺孙子,也不会混淆血脉。”刘夫人厉声说道:“哪怕是亲家在我面前,我也是这般说的。” 刘大奶奶怒道:“放屁。这孩子就是夫君的,你别听风就是雨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把这个神棍给我捉起来。” 气死她了,这个老太婆竟敢怀疑她偷人,简直奇耻大辱。 仆妇都涌了上来。 荣安郡主大怒:“你们敢!” 秦流西手一挥,那已经围上来的仆妇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抓住了腿似的,不约而同地扑倒在地。 众人惊恐不已。 这,这撞鬼了? 刘大奶奶也惊骇不已,连忙看向秦流西,对上她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,心跳得飞快。 秦流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拉着荣安郡主就出去了。 这次,谁都没敢拦,包括刘大奶奶。 刘夫人狠狠地瞪了儿媳一眼,追了出去:“郡主,您等等我。” 她一手提着裙子,一手扶着丫鬟的手,直追出院子去,拦着荣安郡主她们满脸抱歉,赔笑道:“郡主,今日实在是对不住,我这儿媳脾气从当姑娘到现在,就没变过,她就是个把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的人。” 荣安郡主冷笑道:“行了,你也不用为她描补了,把什么都摆在脸上的人我也见了不少,却没见过像她这么蠢和跋扈的,她可真够烈的,是一点都不畏皇权啊。” 这讥讽的,只差没明着说刘大奶奶没把她甚至皇家放在眼内。 刘夫人的额上渗出细汗来,尴尬地道:“确实性烈,我们刘家是娶了个祖宗。” 荣安郡主看她脸色发苦,心知她在这媳妇面前也是吃了不少的亏,便哼了一声,道:“少观主的本事我是最清楚不过的,她这么说,绝不会无的放矢,你那媳妇这胎……” 刘夫人呼吸一窒,看向秦流西,苦哈哈地道:“大师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你能不能给个准话。” “你们可知,民间有一阴损的法子名为‘引儿’。”秦流西看向刘大奶奶的院子,幽幽地道:“有妇人久不孕,不寻良医,却走歪路,找那邪道作法,以阴损之术数为自己种胎从而怀孕,这便是引儿。” 刘夫人和荣安郡主的面色唰地变了。 “这引儿之法是怎么做的?”刘夫人哆哆嗦嗦地问。 秦流西负手而立,回道:“以怀孕胎满即将临盆的妇人,生剖取子,在孕妇尚未气绝时,将其身以烈火焚烧,而胎儿啼哭则母心焦,彼时母子连心,子身同母苦,会七窍流血,再以匕取胎儿的心头之血,这为子母血,称为引儿,将之饮下,不日儿来。” 刘夫人骇得双眼一翻,软软地倒在同样面无人色的丫鬟怀里,竟是要惊得晕过去。 荣安郡主何尝不是惊骇万分,身子颤抖不已,颤声问:“你,你是说刘大奶奶用了这阴损的引儿之法?” 天啊,她以为自己女儿未出阁就和枕鬼梦交已经够匪夷所思的了,却不想还有更绝的。 饮子母血引儿,这,她怎么喝得下去,也不嫌造孽恶心。 呕。 荣安郡主只觉得胃部翻滚,哗的一声偏头呕了出来。 呕吐的污秽之物传出的酸味让浑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