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扎着这份东西的另一头,又栓了一个人偶,人偶穿着仙鹤衣袍,童颜鹤发,栩栩如生,泛着瑞气。 那是气运已经落到人偶上才会有的祥瑞之气。 玉长空都不用看人偶后面贴着的符纸白字,因为和人偶就跟祖父一样,简直是照着他的模样雕刻出来一样。 他跪在地上,喉头发哽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 秦流西看向山下,道:“有人要来了。” 玉长空不为所动,来吧,正好问问,他怎么做得出来的? 他擦了一下眼角,说道:“这就是种生基吗?” “是的。”秦流西道:“如果不是这人偶,光是自己的精魄葬在棺木,就是那最寻常的种生基。以红线捆绑,等同因果线,又能以血脉因果反馈,把种生基得出的气运都落在人偶身上,再延伸出去,也同偷转气运一样了。” 玉长空笑了起来,笑声悲凉又带着狠戾:“真可笑,俗话说虎毒不食子,但饿极了试试看?” 秦流西走到墓碑前,看了一眼,用脚尖点了点,示意小纸人继续挖,直到露出压在墓碑下的东西。 “这是什么?”玉长空木然地问。 秦流西把那用符纸包着的东西拿起来,打开,是一卷画,上面用水火不化的纸画了九条锦鲤,再看符,催运符。 “是九鱼图和催运符。” 玉长空怔住,听起来并不是什么坏的东西,怎还压在墓碑下? “锦鲤本来就有好运的意思,又是鱼,寓意不错,年年有余,而画九条,就示意长长久久,再加上这催运符,是属意这运气延绵长久不断,是好东西。” 玉长空却觉得她还有别的话:“你就直说但是吧。” 秦流西笑了一下:“这样的好东西,落在种生基的龙穴,催运生机,使这气运激发不断,落在玉氏自然是好,前提是没有人盗走。” 她开了天眼,再看这九鱼图连着一条无形的因果线,指向某个方位,便指了过去:“那边是谁的坟?” 玉长空看了那正中的华丽大墓,道:“是我们玉氏的开族老祖宗玉珩。” 玉珩是玉氏的老祖宗,也是真正的帝王师,他在战乱的年代,以自己所学所知所谋辅助一个山野出身的土匪头子,愣是从一支义军突起,一边打仗一边建城国,最终一统七国,成为当时的第一大国大兴国,在他的辅助下,百姓有衣穿有瓦遮头有饱饭吃,不知得了多少信仰以及被立了多少长生牌,功德无数。 秦流西哼笑:“你们老祖宗要是还没投胎,怕是要气得从地府蹿上来打死玉氏的不孝子孙。” 玉长空:“!” 他定睛一看,见祖坟上的金光都会在那坟包上停留一下,再往那道裂缝卷去。 “怎么回事?” “你们老祖宗那坟包怕是成了一个功德中转站,避过天道规则,把这气运功德设为自愿贡献,不错不错,这布阵的人很有想法。” 玉长空:虽然我不同情,但听着怎么觉得憋得不行?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,很快一声怒吼就让两人看了过去。 “玉长空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带外人惊扰先辈英灵,来人,把这不孝的逆子给我拿下去,拘于刑堂。”一个老者率先发难。 玉长空站起来,看向对面的人,神色冷漠,问秦流西:“你有带火折子吗?” “怎么,你要放火?”秦流西挑眉。 玉长空说道:“我要是把这个紫檀木小棺烧了,会有什么后果?” “自然是破术了,气运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源源不断,而且,施术和中术的人都会遭到反噬。”秦流西双手抱臂道。 玉长空下意识地看向玉族长,见对方眼里带着惊惧和恐慌,以及一丝难堪沉痛,眸子一冷,道:“一会你听我的指令,烧了吧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