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回到道观,秦流西第一眼看到的竟是滕昭,他在屋顶打坐,似有所感时,睁开眼,轻飘飘地从屋顶下来,站在她面前,抿着唇,眼眸有些黑。 秦流西看他身上的衣物沾了露水,嗔怪地道:“打坐修炼在哪不行,偏在屋顶上,也不嫌更深露重,染了风寒?你还小,身子在出生时有些不足,好不容易给你养好,别给我作坏了,而且你筋骨还没长全的,更不可任性。” 滕昭嗯了一声。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,一手放在他肩上,烘干了那被露水打湿的衣物,拉着他前往大殿。 滕昭在遇到她之前,就是个自闭性子,可以一个人下一天棋不说一句话的,来到她身边后,不管是念经文还是念咒语,都需要开口,久而久之,倒是习惯,开口说话也多了,虽然还是一副沉闷话少的样子,但比起未入道时,不知要好多少。 可在忘川失踪后,他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性格,话很少,性子也冷,少年的活泼朝气,散了不少。 而在秦流西去了天山后,他更是直接搬到了道观,练功修行,也能帮着道观画符,清明时,还从旁协助了一场大祭通神开鬼门。 滕昭最常修炼的地方是在后山那块道石前。 他在以另一种方式提醒自己忘川的失踪是怎么回事,也是以另一种方式逼迫自己更厉害一些。 大殿内,又遇着了清远和老道长师徒,见到秦流西回来了,都有些意外和高兴,纷纷上前道了个礼。 秦流西笑着回了个道礼,看到三元,道:“这道法有点长进了?” 三元有些激动,却是端着,道:“小有所得。” “挺好,要坚守道心。” “是。” 清远叹道:“您可算是回来了,再不回来,我都想去找观主了。” “道观便是没有我和师父在,难道香客就不来了?”秦流西把包袱递了过去,取了三支香,在祖师爷面前敬了个心香插上后,又取了一个新的油灯,为郑瑶点了一盏长明灯,放在祖师爷座下。 好歹人家给了虔诚的香油呢。 上过香,回到道室,秦流西才拿过包袱,拿了那装着巨额银票的匣子交给清远。 “取十五万两,以郑瑶的名义行善布施,名号我都写了一张纸条在匣子,观里给她点的长明灯不要灭,其余的多买些粮食药材囤起来,道观有要修葺的地方你看着修。” 清远打开,满当当的一盒银票,险些闪瞎他的眼,又合上,道:“可要留着些备用?” 秦流西想说不用,顿了顿,道:“留着吧,过几日我要炼筑基丹,而且打算闭个长关。” 滕昭听了立即抬眸。 清远也有些惊愕,这多少年了,她可从没闭过长关:“长是多长?” “难说,大概要一年以上。”秦流西道:“不用大修道观了,就屯些药材和粮食。” 清远应了声好,少观主这两年勤恳营业攒下不少香油,如今清平观可不同往日,金身都有两三座,还有金塔,金顶,香火旺盛许多,已有大观的风范了。 “对了,南县那边有个城隍庙,已经废旧了许久,那边新上任的县令想要请了我们这边旧的祖师爷神像过去供奉。”清远想起之前南县那边来人,道:“还盼着您能帮忙开光。” “城隍庙来请神?”秦流西有些惊讶:“原来的城隍爷神像呢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