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落牛羊甚至人也是冻死无数,这不为了活下去,组团来关内抢粮食抢冬衣冬被了。 边关一战,赢是赢了,但杀敌一千,自伤八百,为何,因为太冷,士兵们冻得无力,这一查,原来军饷和军辎没跟上,被贪了,刚打完胜仗根本没高兴起来,又险些引发了兵变。 现在边关那边军营来要被昧下的银子了,否则兵变一起,必定是个灾难。 哪哪都伸手要银子,户部的官员整体头秃,就差没求着国师来个点石成金,没办法,穷闹的! 这个年,注定不好过! 如今为了筹善银,宫里节俭用度,后宫妃嫔由皇后起头捐了点私房钱,朝中官员只好也捐点银两,但那也是杯水车薪,有的人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富商上面。 毕竟论富,还得是做生意的最豪富。 但商人逐利,没有好处,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掏银子?商海里浮沉的老狐狸,论起算计来,那算盘珠子能响到海外去信不? 朝中还在为赈灾人选扯皮,户部则是卯足了心思想要尽快搞到银子,新任的左侍郎崔世学忍不住找上了秦流西。 他是一心为民,也是想要做出成绩的人,又是新官上任,想要烧旺这把火,坐稳这个位置,需得拿出与这位置匹配的能力,所以眼下这个赈灾的功劳,他不能错过。 至于为什么找秦流西,自然是他想从她这里求个点拨,那他的大方向便简单明了。 这在旁人看来,或许是在用旁门歪道找捷径,不可取,但既然有捷径,为什么非要去浪费时间走弯路,有那时间都能干不少实事了。 至于这名声好不好听,崔世学可不在意,他只要看到成果就够了,这成果既能带来政绩又能救助百姓,那就是好名。 再说了,他就是来找小友指点迷津,算个屁的旁门歪道么? 秦流西看到崔世学找上来,那笑容有些莫名,一副逮到你了的神色。 崔世学看得心头发毛,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处,他今日是不是不该来? 后来的很多年后,他回想起今日,多有庆幸,自己走进这道门,那真是最对不过的选择,哪怕这门内荆棘满路。 彼此行过礼坐下,崔世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:“观主这笑容,可是算准了我会来?” 秦流西把茶推过去,淡淡地笑道:“崔大人来了,我便笑了。” “这是禅语?” 秦流西笑而不语:并不是,是你主动来上贼……搞事的大船,吾心愉也! 崔世学嘬了一口茶,道:“观主神通,我也不转弯抹角了。这次前来,其实是想请观主你点拨一二,怎么丰盈国库?” 秦流西挑眉道:“崔大人是想让我指点户部如何与民抢利?” 如果是这样,她可不敢指点,户部还与民争利,那百姓们更无路可走。 “不敢。”崔世学说道:“你知道如今朝廷要赈灾的事吧,我也不瞒你,如今国库能用的银钱,不过区区百万,便是有心赈灾,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灾。所以只能厚颜前来,请观主点拨一二如何搞钱。” 天可怜见,他本来是年后上任的,结果一入京报道后,就遇了这样的事而立即走马上任,这也没什么,可一看到户部那几乎赤字的账本,他简直双眼发黑。 太穷了! 尤其现在圣人又连番施压,让他们拨款赈灾,他们户部的官员为此,哪一个不是掉了数条胡子的? “如只是为赈灾筹款,那我也不是没有办法,这点拨么……”秦流西敲了敲桌面。 崔世学十分上道,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叠银票,放到桌上,道:“这是卦金。” 秦流西看着那叠百两面额的银票,笑着问:“崔大人这是用的公款,还是自掏腰包?” “这是我个人所求,自然是自掏腰包。”用公款去问卦,是嫌御史台的人闲得慌,笔下没东西写而拱手递把柄么? 秦流西只抽了一张银票,道:“这就够了,大人记个情就行。” 崔世学一愣,这是要他的人情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