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子死的人多,可把我整的,魂都虚了,快给我上点供奉和好香烛啊。” 秦流西给他化了元宝蜡烛香,道:“从前让你想一想以后的路,要么鬼修,要么就当这无常,多攒点功绩,然后投个好胎,你可想清楚了?” 魏邪心头一咯噔,道:“好好的,怎么说起这个了?” 让人怪觉得不祥的。 “接下来我事儿很多,兴许也会时常闭关,估计会顾及不上你,所以……” “是为了那恶佛兕罗的事?” 秦流西点点头:“这不是个好对付的东西,我得多花时间琢磨些,你好自为之。” 魏邪蹙眉不语,心里莫名有些发堵。 …… 这两日,盛京里有些风声鹤唳的样子。 其一,听说中宫皇后披头散发地顶着一张苍白的脸跪在了圣人的清勤殿,自请下堂为求保命,曝出自己久病不愈乃是有人以邪术谋害,请求圣人做主。 而承恩侯两兄弟也是跪在圣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卖惨,说自家当年,交兵权那叫一个痛快,如今两房人还得靠一根独苗兼祧,就这样,还有人觉得自家不够惨,要断自家的命脉,连一个无子皇后都要拉下来才行,这不但吸他们沐家的血,还是吃他们的肉,抽他们的筋,还不如成为庶民保命算了巴拉巴拉。 除此,还暗戳戳的上眼药,把皇后拉下来是让谁坐后位,下一步是不是要拉圣人下宝座了。 沐家人连带着皇后闹得圣人头痛欲裂,丹药都不好使了,又对承恩侯他们上的眼药上了心,先找了个由头狠狠发作了一下太子,然后命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案。 这一查,便牵出好几个阵营都似有伸手,到底是谁动的手,谁想要中宫之位,越发搅得这池水浑浊不堪。 这是其中一件被热议的事,另一件,自然是太后病重昏迷,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,气得圣人大发雷霆,要不是有国师劝着,怕是要砍了太医院的太医。 如此拖了两日后,周太后还是驾鹤归西了。 周国舅家宛如天塌,就连贤贵妃也有些懵,靠山说倒就倒,如今皇后又好像支棱起来了,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和凤位永远无缘啦? 太后殁逝,全城缟素,举国同悲。 秦流西却是悄然登了蔺相家的门。 书房内,鎏金香炉的极品沉香发出沉郁的香味。 坐在主位的蔺相却是一脸菜色。 秦流西惊愕地问:“看您这满脸菜色,相府难道穷得揭不开锅了?” 蔺相嘴角微抽,眸光一闪,叹道:“上年纪了,又适逢太后殁逝,要到灵前跪着哭丧,虽然快开春了,但这天气极寒,这把老骨头如何遭得住?” 秦流西咯噔一下,道:“您这是在跟我卖惨吗?我又不能代您去哭。” 蔺相一笑:“那不至于。你说要是有点好的参茶喝着,倒也轻松些,毕竟是要造反……不是,要干为苍生请命的大事,身体倍儿棒才是关键,观主说呢?” 呵呵,你就是靠卖惨薅我参茶呗! 秦流西也露出假笑:“您说得对,相府收藏了不少好参吧?我给你个方子,自己配一下?” 蔺相干瞪眼,指使人造反,一点好处都不给吗? 秦流西摸了摸鼻子,道:“回头我让人给您送来,最后一点,喝了就没了,悠着点儿。” 关键是她也未必有时间去做茶了。 蔺相的菜脸顿时红润了,不再含糊,把自己查到的消息递了过去,道:“你所料没错,信阳王身边确实有个神秘的供奉,很得他看重。据说,这位叫玄冥真人的供奉已经在信阳王身边被供了二十多年了。” 秦流西的手一顿,接过那几张纸,先看了基本的信息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