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得知这一点,所有修士都蜂拥而至,但秘境也不是人人能入,只待有缘人,于是,能进去的修士,出来时,若有得到好东西,必会被以万金疯抢。 所谓有人的地方,就有江湖,正常的交易没什么,可有的人却敢杀人越货,为此,关闭多年的九玄拍卖棺忽然又开门了,给有所求的修士或是凡人一个可供交易的场所。 想要求何物,可于九玄设悬赏,而想要卖货,同样可以在九玄卖,虽然抽佣厉害,但九玄绝对保密买卖人的信息。 于是乎,九玄成为天下第一的拍卖馆,只要你出得起价,或是拿得出同等宝物,就能置换买卖所需之物。 而这样的存在,自然会引起皇家的忌惮和觊觎,但九玄就和康武朝那会儿的长生殿一样,神秘又强大,它的背后,站着的乃是参与屠神之战的大能,谁敢与之争锋? 皇家权贵也知道堕神秘境的存在,但别说堕神秘境的入口,就是整一片虚无之境,普通凡人靠近都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,更别说硬闯了。 因此,那个地方虽就在凡间,但对于无法修炼的普通凡人来说,那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天境,让人有种两个世界的感觉。 皇家亦是如此,随着修道的人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强,他们已经觉得皇权有些岌岌可危了。 人越是怕失去,就越会想办法抓紧手中权力,面对修道强者的威胁,皇帝就想把军权重新抓在手,以防万一。 比起父辈康平帝,永延帝有名师教导,秉性不差,但世事有变迁,人亦是如此,当了圣人的永延帝,自然也会生出帝王的毛病,疑心重,防备心也重。 他倒是好颜色,不像康平帝孤寡,妃嫔是选了又选,儿子公主更是生了一水的,除去夭折的,存活下来的加起来足有二十个。这孩子多了,争权的自然也多,永延帝也只当了十八年的皇帝,就因为龙体亏空衰败而崩天,且新帝不是由嫡皇子继位,而是皇三子,改元乾宁。 一如当年康平帝齐骞所说的,一个皇族的江山没有千秋万代的,是否守得住,那得看运数,而属于齐氏的运数,其实从永延朝便开始衰落了。 康平帝好不容易把大灃治理得繁荣向上,到永延帝,后宫庞大,花费亦大,后来到了夺嫡争权,为了收拢军权,和手掌大军的权家,还是岳家,都不太和睦,更不说永延帝也不如父亲节俭,而是好奢华,幸得灵气复苏,天灾减少,各地产出不差,不然早就空了。 但金山银山,不事生产的话,再多也不够作的,而到了乾宁帝,更是变本加厉,比他爹还更能作,他性格刚愎自用又疑心重,一味以强权去收拢军权,已是把掌着军权的侯府,或是真正的军阀世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,不拔不快了,彼此关系也是势同水火。 “……这齐氏啊,气数将尽了,不过富贵五十年,也够他们吃的了。”封修倚石碑前,碎碎叨叨地说着外界的事,又抚摸着早已空了的秦流西三字位置,道:“就算一年少一画,也不过二十六年,还给多了几年时间,你却还不回,莫不是爬不上来了?还是迷路了,要不要我去接你,好歹指条明路啊!” 自从当年滕昭带着他唯一的徒弟长渡前来拜见师祖,说看到她,这墓碑上的字,一年少一画,他们便猜想是不是等她的名字化没了,她也就出现了。 可秦流西这个名字在墓碑上已经消失了几年,她始终没有出现,地狱里的业火,也始终没亮起。 沧海桑田,距离她离开,已经五十年了。 封修没得到回应,叹了一口气,抿了一口酒,化为本体蜷缩在墓碑前。 秘境出世,绝非偶然。 而别的修士不能在此久呆,而他可以,也绝非偶然,一定是那护短的私心所致。 她总能找到回来的路,时间而已。 …… 乾宁十二年腊月至,南县城隍庙举行盛大的庙会,因为今年是城隍老爷的诞辰,当地乡绅为此举办盛大庙会。 其实这些年有城隍老爷保佑,南县这一片一直风调雨顺,还人杰地灵,进士才子都不知出了多少人,百姓都相信是南城隍爷显灵保佑,故而对城隍爷十分信奉。 但有外乡人来参与庙会,看到城隍庙十分古朴不说,那神像却只是很普通的铜像,还铺了一条老旧的符文绸布,像是哪个旮旯出来的老物件似的。 这就不明白了。 明明这边的信民都很虔诚,香火也旺,这南县还出了不少贵人,总有人为了还神恩甘愿为城隍爷塑金身的吧? 为何还是老旧的铜像,连披帛都是旧东西呢? 看城隍爷的脚边,也缠了不少新的披帛,但身上那一条却是老旧得很。 不懂就问,莫非这些信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