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鲜艳胜血的丹唇。 “仙祖,急什么……” 她与她唇吻厮磨,笑得温柔又猖狂。 “我们还有海枯石烂,地老天荒。” 奴兀伦轻手轻脚将门关起,转身正要下阶,面前一道无声无息的鬼影差点吓炸了魂魄:“姑获?你怎么来——” 姑获鸟意味深长一眨眼:“你有几个娘子呀?” 奴兀伦嗫嚅道:“你别多心,只是做戏而已。” “做戏?”姑获一闪身站到她面前,绒绒的羽翼围住了奴兀伦的退路,秀妙的双燕眉几乎抵在她额心的珠坠儿上,“和她是做戏,和我……也是做戏?” 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 姑获鸟不许她狡辩,直接握住她的手腕,扯来便走。 “去哪里?你……做什么?”奴兀伦红了脸。 彼岸花从砖缝里涌出,一丝丝爬上她与她的足踝。 “去把无量宫里做过的戏,再做一遍。” 岐州,深山。 一辆马车从山路上辚辚驶过。 若用赤练甲赶路的话,她两个早该到白驹客栈了。可偏生昨夜洞房之后,巳娘就莫名其妙的脸色很差,修为也似失散了一般,只好找辆马车来慢悠悠地驾回去。 这贵重的车马还是温长安送的,说是补上女儿的嫁妆。温苓打趣着纠正他,这不是嫁妆,是聘礼。温长安倒不在乎是嫁是娶,他只是高兴女儿和神仙重归于好,自己又能跟过路的街坊邻居吹牛了。 “仙祖,这怎么回事?”温苓见巳娘这一路没精打采的,很是心疼,边给她按揉尾巴,边后悔道:“早知你事后这样难受,这房就不圆也罢。” “唉,不要紧。”巳娘打了个疲倦的哈欠,“千八百年没有过了,不大习惯而已。” 途径一道清溪,马车正从桥上驶过。巳娘忽然皱起眉头,脸色也白得不堪,捂着肚子连声叫痛:“哎哟哟,停车,停车!” 两匹马被仙力牵着,很快便刹在桥边。温苓急道:“很疼么?要我怎样做?” 巳娘从头到尾都化成了蛇形,虚弱道:“我……我要生产。” 温苓怎么也想不到,圆房第二天她就当了妈。 荒山里实在简陋,她手忙脚乱伺候赤练蛇产下一枚蛇蛋。巳娘近千年没生过蛋了,经此一遭疼得直掉眼泪,温苓很是心疼,就先抱着她安慰了大半会儿,才抽出空来收拾那颗蛇蛋,在溪边仔细刷洗干净了,用罗衾裹了起来。 这蛇蛋孕有她一半灵血,她视作珍宝紧紧抱在怀里。可刚要上车,车里的巳娘却摆了摆手:“……扔了。” “扔了?”温苓愕然,“这是我们的孩儿,扔她作甚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