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。”她正在发烧,说的都是昏话,有什么道理可言。 不让他擦,孟惟把被子盖在头上,裹成一个蛹。 钻进被子里还在说:“你快点走开。” 丹虎这下真使了力气,一把将被子掀开,搂住她的腰,把她抓到自己怀里,压着她的胳膊不许她挣扎:“讨厌我也没用,该吃药还得吃药。” 手指按在她的唇上,故意地碾压, 趁她吃痛张嘴的瞬间,把夹在指尖的胶囊塞进她嘴里。 指尖却没来得躲开,被她含住,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。 这下轮到他吃痛了,像给猫喂药一样费劲,人也跟猫一样不识好歹。 孟惟没有跟成年异性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,原来他之前都是让着她了, 从没真正对她使上力气,方才他不许她动弹,她就真的动弹不了。 拿起床头柜的温水,递到她的唇边:“喝几口,别干咽。” 即便已经完败,她还是不肯老实,很想回头挠他。 压制她的时候,丹虎感到些微异样,脸一沉,小声说:“操,你别乱动了,行吗,哥哥我也是个男人。”她没听明白挠他跟男人有什么联系。 一松手,就把她推回被子里:“你当我喜欢管你啊。” 孟惟脸颊红得很不正常,满头满脸的乱发:“那你为什么管我?” 他理所当然地说:“是程家瑜请我帮忙的啊。” 把脸上未干的泪痕擦去,她侧躺下,背对着他,“你知道我的事吗?” 丹虎不以为意:“哦,你被排挤出来了,这个我知道。”没什么大不了的。 她松了口气:“只知道这这件事吗?” 不然还有什么,她又不是第一个被排挤的人。 “那我问问他们,还有什么新鲜事儿。”丹虎只是随口一说, 却遭到了强烈的反对,孟惟一下翻过身,抓住他的手,恳求道: “别,别!你别问,算我求你了。” 那么野性难驯、又凶又倔的一个人,却说出“求你了”三个字。 丹虎想抽出手,却抽不出来,“你被揍了吗?”他都没碰过她一个手指头。 “没有,没有……”她一个劲儿摇头。 他拨开孟惟的长发,小心检查她的额头脸颊,并没有发现伤痕:“到底怎么欺负你的?” 她哭着说:“我说了又有什么用?”你连跟我站在一边都不愿意。 “没人欺负我,都怪我自己。因为我没有才华,做了不好的事,所以他们才这样对我。”被丹虎逼急了,她颠三倒四地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 几天来的痛楚积压在内里,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,她的身体没有受到实质伤害,但是心已经被伤害过一次。 语言具备力量,他人的语言如同牢笼,而她就是笼中鸟,逃脱不得。 每一晚的梦,都在重复那天的场景,好多人影围在一起点评嘲笑她, “心地险恶”、“妒忌”、“卑鄙”, “毫无才华”、“自以为是”、“平庸”, 无法衡量的才能被人清清楚楚衡量过,他们都说她没有。 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撒的谎被翻上台面,那是她已被证明的恶。 梦里的一切如晦暗阴云般涌过来,挥之不去。 丹虎完全不理解这些控诉:“谁这么告诉你的?他们说的,你就信了吗?” 她哭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,“你不要问了,你再问我就走了。” 疲惫跟高烧中的双重侵袭下,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,丹虎的手依旧被她紧紧握住,她不想被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 第26章 取暖 夜里三点多钟,丹虎走出卧室,去客厅打了个电话。 电视机屏幕散发出的蓝光映在他脸上,游戏打到一半,按了暂停。 窗外的风雪声是这间屋子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。 “她被泼了冷咖啡?还有呢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