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笑声都是孩子式样的稚气清甜。 这让他连引诱她的意思都不愿生起。他不想做给一张白纸抹上颜色的人。 “退烧了,药还是管用的。”他松开她,等她自己下去。 她刚才以为自己要后脑勺朝下地摔下去了,慌乱中摸到什么抓什么,于是就紧紧勾住他的腰跟脖子,贴在他身上,两人中间一丝缝隙也没有。好在他撑得住,没有被她带翻过去。 丹虎是宽肩窄腰的身材,不管哪处都是硬的结实的,甚至体温都比她高。 孟惟洗澡的时候用了他的洗发露跟沐浴液,他们身上散发着同一种味道,甜蜜蜜的果香气息,以前总以为他用了香水,原来只是洗发露啊。 搞清楚他只是为了量体温而已,她慌慌张张地想站起来,坐在他大腿上已经够尴尬了,她还没穿裤子! 拖鞋掉在沙发扶手外面,只要跨出一步,脚碰到地面,就能够到拖鞋了。 她没意识到沙发太软,须要找个地方小心站稳,匆忙站起来的瞬间,没站稳,又跌回他身上。 丹虎这下真的被她撞痛了,忍着痛问她:“存心把我踩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啊?” 赶紧跳下去穿上拖鞋,她绕过沙发,问他哪里痛,她踩到哪儿了。 撞到男人的致命处了,这话对她说不出口,他没好声儿地顺口一说:“难不成你还能给我揉揉吗?” 孟惟有点不知所措:“能啊,我帮你揉啊。” 丹虎语塞,被她无知的样子弄得无话可说:“你来客厅干什么来的,喝水还是吃东西。” 于是孟惟坐在餐桌前,用烤面包机烤一些面包片,抹上黄油,吃几口,再喝点牛奶。 丹虎正行云流水地打游戏,她放下叉子,试试探探地问道: “你能让我在你家再呆几天啊?”实在不行,她就去学校图书馆呆着,那里24小时对学生开放,有沙发也有热水,但是如果有别的选择,还是别做图书馆流浪汉的好。 “继续呆着也不是不行,”他放下手柄,端起杯子喝一口水:“不过你不害怕吗,我是个男人,你是个女人,就这么放心住在我家啊?” 她这样大大咧咧,对人不设防,今天遇上的是他,假如是别人呢,别的,男人。 她觉得丹虎似乎拒绝,又好像同意,态度不明,不知道是不是在拿架子,等自己求他。 她走过去,坐在他旁边,很诚恳地说:“不怕,”又补充道: “我知道你是个好人,即便是没什么关系的人,你也会伸出援手。” 就像,虽然一点都不喜欢她,也不肯站在自己这边,但也不会放着她在雪里被冻死。 丹虎直视着前方,足有十几秒的功夫,既没动也没说话,一张冷脸看不出喜怒哀乐。 他在想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太瞧不起他了。 他在她心里,居然不是有危险性的异性,而是一个大善人,他是做了什么事让她产生这种误解? 见她一脸呆气地等着自己做点好人好事,丹虎揽过她单薄的肩膀,跟她头靠头地挨在一起,低声问:“真的不害怕吗?”都这么近了,他就不信她还不怕。 正如男人会喜欢漂亮女人,女人也会喜欢漂亮男人,丹虎就是孟惟会喜欢的漂亮男人。被他揽在怀里,旁人可能会觉得她不害臊,但她感觉……非常好,好到想不要动,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,外面的风雪那么大,她却获得一种呆在安全地带的平静。 她认真问道:“你害怕我吗?” 什么?丹虎打量她有些苍白的脸色,怀疑她是不是还在发烧。 孟惟双手搓捻着衣角,想把衣角捻成绳子似的专心,“你不觉得我很坏,很可怕吗?生气的时候,也对你做过不好的事,脾气一上来,我就像变了一个人,他们都说我是疯子,神经病,卑鄙。我用茜茜的事威胁别人是因为,我确实只想着自己。” 如同忏悔般陈述自己的错,“你觉得我,是罪有应得吗?”抬起眼,望着丹虎,她很想在这世上找到一个人,能够听她说一说这些话,一直淤积在心里,让她每日精神上像被灌铅一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