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审判的提比略反客为主,面色从容的说道:“那么开始吧。” 提比略知道,自己的时间不太多。 如果元老院分析出来自己的意图,并过来阻止的话就完了。 “——你这个杀人的暴徒,竟也敢如此张扬?” 阿纳罗面色阴沉,凝视着提比略,转身向着众人呼道:“罗马的公民们!你们可知,这个男人犯下了怎样的罪行?!” “他的心病了!提比略阁下患了猜疑的病,并对我有怀有厌憎之情。他便把这种情绪施加给了我留给他的护卫阿隆——那是一位参与过西岸战争的退役老兵!他护卫了我六年!” “而这个卑鄙的小人——我们的执政官大人,提比略!他不敢对我发火,便把对我的仇怨放到可怜的阿隆身上……他昨夜杀了阿隆!证据,就在这里!” 说着,阿纳罗身后,扬起一块染血的手帕。 他向着惊呼的公民们恳切的说道:“这是在现场发现的提比略的手帕!祭司们已经验过,这上面的血就是阿隆的血,想必你是用他来擦刀了吧!” 他摊开手帕,上面是两道对称的血痕。正好勾勒出一把匕首的刃面。 “——一派胡言!” 提比略毫不畏惧,高声怒斥。 在公民们怀疑的目光下,他伸手遥遥指向手帕,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公民们!你们都是有眼睛的聪明人,你们自己看看!那手帕上的血究竟只有多浅的一点!” “哪怕只有一点,也足以证明是你杀了阿隆后用手帕擦了刀!” “不,你错了,那什么都证明不了……因为我两天前家里遭了贼。我的手帕那时就被人偷走了几条。” 提比略嘲讽般耸了耸肩,对身边的一个护卫说道:“你找几个人去看一下就知道了。我是单身汉,身边没有人的,也不可能让人藏起来……什么都没少,就少了几条手帕。怕不是让某人给偷偷拿走了。去吧,小伙子。去把我的手帕都拿出来——二楼里屋有账单和物品清单,你去把那个一起拿过来吧。” “好的。” 那士兵恭敬地对提比略点了点头,叫上了三四个人一块前往了不远处的提比略的屋子。 看着提比略有条不紊的安排着,阿纳罗稍微有些紧张了起来。 怎么看都是他早有预谋的……这莫非是个陷阱? 看着沉默着的阿纳罗,提比略不禁大笑出声:“你肯定没杀过牲口吧,阿纳罗?而且你虽然上过战场,但没杀过人吧?” “公民们,请你们仔细看看我可怜的护卫阿隆的尸体——他的伤可是在胸口的!如果这手帕是用来擦刀的,怎么可能只有一道浅浅的、几乎看不到的血痕?而如果不是用来擦刀的,它又怎么会落在现场?” “无需说这么多!” 阿纳罗恼羞成怒:“说不定是你先用其他东西擦干净了手,再用手帕擦干净了刀刃……那是因为你怕被猎犬闻到血腥味吧!” “我承认……我身上随时都带着刀。” 在阿纳罗指控自己之前,提比略便主动说道。 他对身边的祭司恭敬的说道,“请您开一下侦测谎言,”随即便转过身来,继续说道,“但我带武器,那都是防身用的,为的是有人要害我的时候我不至于只能用软弱的拳头。但我发誓,至今为止,我从来没有拿这把刀杀过任何人。” 祭司的测谎神术立刻得出了结论:“他说的是真话。” “把你的刀拿出来!” 阿纳罗叫道:“就是你衣服里面那把!先对一下伤口吧” 台下也有人非常配合的一并叫道“看看伤口,看看伤口”。提比略无奈的叹了口气,从怀中抽出一把黑柄黑鞘的匕首,递给了另外一个等候着的护卫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