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上筠听到动静,收了笔记本,然后走到了悬崖边,太高,一眼看去,摔倒在地的人渺小不堪,一抹鲜红的颜色有些刺眼。 没有愣住,墨上筠看了几眼,就让下面的人做紧急救护,同时打电话叫人来治疗。 二连的人手忙脚乱。 没有随行军医,但有以防紧急情况准备的医疗用品,有的去拿医药箱;有的去抬担架;有的跑去看顾荣的情况;还在悬崖中间的人,在墨上筠的命令下放慢节奏,慢慢地爬上山崖或是爬下山崖…… 墨上筠冷静的指挥。 可,没有人知道,她在听到顾荣还在喘气后,才真正冷静下来。 在此之前,她几乎是下意识做的指挥。 …… 顾荣的情况比较严重,摔了腿、磕了头,身上多处撞伤,暂时陷入昏迷中。 墨上筠打电话给了军区医院,医院有救护车往这边赶,而二连用担架抬着人往基地跑,节省了一定的时间,不到二十分钟就跟救护车相遇了。 墨上筠暂停了二连的训练,将其交给张政来管,然后就跟黎凉和另一个兵一起上了救护车。 在路上,墨上筠跟朗衍打了个电话,说明了下情况。 朗衍听完,沉默了半响。 “人,没大问题吧?”问这话时,朗衍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。 “不知道,”墨上筠看了眼担架上的人,疼得清醒过来,正迷茫的睁着眼,于是她想了想,给了一个自认为很安心的回答,“应该不会变成植物人。” 朗衍:“……” 黎凉和另一个兵:“……” 如果真的变成植物人,那就是一很大的问题了。 他们的副连,心还是一如既往的大。 朗衍被她哽了一下,才慢吞吞道:“……那问题应该不大。” “嗯。” “你不是取消攀岩训练了吗,怎么又去了?”朗衍不明所以地问。 墨上筠顿了顿,道:“临时改了主意。” 黎凉和另一个兵听不到朗衍的话,可听到墨上筠的回答,也能大概猜到她和朗衍在说什么。 临时改了主意。 轻描淡写的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。 那个兵沉不住气,起身就想凑近跟朗衍解释,可黎凉却拧着眉,拉了拉那个兵的胳膊,让他又坐了回去。 那个兵不甘心地看着他,可黎凉只是摇头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。 这个时候,他们冒冒失失的冲上去解释,有种帮墨上筠打掩护的意思。 谁不知道二连的兵都帮着墨上筠? 谁不知道二连的兵都懈怠于训练? 如此急切的解释,更有弄虚作假的嫌疑。 不过,到时候朗衍和指导员肯定会去找二连其他人问清楚情况的,有一两个说是他们自己的意思,但集体的回答都一样,那就不是墨上筠的问题了。 法不责众。 只要把罪过揽在二连所有人身上,上面应该不会对墨上筠过于追究。 没有多说,墨上筠跟朗衍挂了电话。 带上手机,是为了以防万一,但她忘了充电,带出来时电量标志就红了,眼下连续打了几通电话,还没到医院,就已经自动关机。 墨上筠干脆收了手机,专心观察着顾荣的伤势情况。 军区医院。 顾荣已经清醒,被军医判断成轻微脑震荡,脑子没有大的问题,而身上其他都是外伤。 所以—— 医院不是很重视。 医生大致了解了下顾荣的伤势,然后就把他送去照了个片子,大脑确定只是轻微脑震荡,没有大的问题,就是左腿摔断骨折,需要好好养伤。 先是将他的左腿打上石膏固定好,再简单处理了下他身上的外伤,医生就轻描淡写地让人去双人病房里挂吊针了。 让黎凉和另一个兵郁闷的是,连个担架都没给他们,顾荣是他们扶着、一瘸一拐地去病房的。 给顾荣打针的护士小姐是个军迷,对顾荣同志表示一定的热情和关心,问题是,怕是过于激动,手都在抖,一边安慰着顾荣,一边扎错了两针,于是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