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外人面前张扬跋扈的模样,判若两人。 澎于秋顿了顿,将手收了回来,继续教训,“说,知道自己错了吗?” “知道了。”梁之琼勉强认错。 “道不道歉?” “……道歉。” “以后还做不做这样的事了?” 提及这个,梁之琼将手放下来,挺直腰杆,不服气道:“这个要看情况。” 先前见她态度还行,澎于秋的气刚消了点儿,一见她又强硬起来,澎于秋真来了气,“怎么,你还想把欺负战友当做你军旅生涯的伟大目标了?” “那倒没有,”梁之琼摇了摇头,义正言辞道,“我军旅生涯的伟大目标是搞定你。” 澎于秋被她气得咬牙,“你还挺能说的。” “本来就是嘛……”梁之琼撇了撇嘴。 “还说?”澎于秋眉宇间多出些许怒气。 “不说了。” 梁之琼立马规矩、老实了,腰杆挺得笔直,差点儿没跟澎于秋端正地敬个军礼。 澎于秋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不要跟这小丫头片子计较。 “现在,去找墨上筠,道歉。”澎于秋命令道。 “我还没吃饭呢。”梁之琼撒娇道。 “晚了,”澎于秋看了眼腕表,没好气回她,“没饭吃。” “……”梁之琼想了想,上前一步,双手揪住澎于秋的衣袖,迟疑道,“那,你陪我去。” 她活了二十二年,记忆中,还没跟人说过几次“对不起”呢。 更何况,那少数的几次,基本都是跟澎于秋说的。 澎于秋低下头,拍开她的手,淡淡道:“自己的事,自己解决。” 梁之琼手一疼,缩了回去,气恼地瞪着他。 澎于秋却没管她,视线一收,绕过她,走了。 离开,连头都不回一下。 梁之琼气得在原地直跺脚。 吃过饭,墨上筠洗了饭盒,同燕归往回走的时候,被牧程给拦住。 “怎么?” 墨上筠挑了下眉。 “队长……阎教官说,从明天开始,由你检查7号帐篷的内务,时间定在上午七点半。”说到这儿,牧程做贼心虚,又自己补充道,“因为内务的情况有所变动,澎教官负责男兵内务,季教官负责女兵内务,正好季教官住你们7号帐篷,所以为了避嫌,要选其他人来检查,阎教官觉得你很合适。” “哦。” 墨上筠云淡风轻地应了,未曾流露出半分惊讶神情。 “还有,”牧程道,“队长说,晚上七点开会,在会议帐篷。” “行。” 墨上筠爽快道。 说话时一直关注着墨上筠,却没有见到半点惊喜、惊讶,牧程内心着实失望得很,通知完就恹恹地走了。 他前脚刚走,燕归就聒噪起来。 “墨墨,我怎么觉得,那姓阎的教官,是故意在帮你呢?” “你的错觉。”墨上筠斜眼看他。 “这是直觉。”燕归强调。 走了一段路,燕归一路都在“正确合理”的分析,墨上筠揉着耳朵,朝燕归提醒道,“你该回去了。” 燕归看了眼时间,非常随意道,“时间还早,不急。” “我要午睡。”墨上筠不紧不慢地道。 “那……”燕归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,“好吧。” 末了,他还依依不舍道:“我下午再来找你。” 墨上筠懒得理他,拎着饭盒事先走人。 继续待下去,燕归就“下午见面”的话题,都能跟她扯上两个小时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