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买好了几样水果,墨上筠又整了一束鲜花,水果由她提着,鲜花由阎天邢拿着,两人走进了军区医院。 男人拿鲜花,女人提水果,这难得一见的场面,在阎天邢和墨上筠进门后,引来了诸多的视线。 不过,两人都不太在意这种视线,遂目不斜视地来到陆洋病房。 因为再次受伤,陆洋抢救回来后,便换了病房,安逸还特地找司笙联系了两个比较靠谱的保镖,二十四小时在陆洋病房门口守着,以此来防备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。 事先跟陆洋打过招呼,所以两人来病房的时候,守在外面的保镖也没拦着他们,满脸严肃地看着他们俩进门了。 “你们来了?” 浑身被绑成粽子躺在床上的陆洋一见到他们,脸上露出了几分喜意。 “精神不错啊。” 调侃一声,墨上筠打量了他几眼。 精神状态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,不过也没有正常有活力的人那么好,甚至要比当墨上筠病友时还要差那么点。 也可以理解,毕竟现在的陆洋不只是腿断了,除了头浑身上下都绑着绷带,但脸上也有伤,额头上有撞伤简单处理了下,嘴角处还带着淤青。 ——就墨上筠上次远远的观察,陆洋身上非要害的地方,估计中了有一二十刀,当初鲜血淋漓、惨不忍睹,现在看到陆洋还能睁着眼朝他们笑,墨上筠还是觉得有些庆幸的。 “阎队。” 陆洋看着阎天邢,语气有些慎重地喊他,话语行间带着满满的尊重。 阎天邢朝他点了下头。 然后,走向一旁的桌子,把手中碍眼的鲜花给放下来。 “阎爷,找个瓶子,把花放进去。”墨上筠扫了眼,简单吩咐道。 有了事先称呼,阎天邢很快抬眼看她,“我?” “不然?”墨上筠莫名反问。 这么简单的事,也不会做不成? 阎天邢脸色微微一黑。 见状,陆洋忙道:“没事,就放哪儿就好。” 说着便要起身,可浑身都是伤的他,手刚撑在床上,就疼得倒下去了。 “疼吧?” 拿出一个苹果,墨上筠笑眯眯地看着他。 陆洋:“……” 根据他对墨上筠的了解,她这笑容里绝对带着十足十的幸灾乐祸,和“谁叫你乱动,活该你疼”的潜在含义。 尴尬地咳了一声,陆洋道:“不好意思,劳烦你们过来看我。” “反正闲着。” 墨上筠找到一把水果刀,闲闲地接过话。 在病房找不到瓶子,阎天邢出门去找花瓶。 他一走,病房内的气氛都轻松不少。 墨上筠去洗手间洗了三个苹果,然后回来,将一把椅子放到病床旁,然后将垃圾桶踢过来,在一旁坐下,准备削苹果。 “阎队怎么会在安城?” 陆洋掩饰不住内心的疑惑,朝墨上筠问。 “过来玩儿。”墨上筠随口回答。 “上次的事,我都听安逸说了。”陆洋静静地看着墨上筠,道,“谢谢你。要不是你们……” “陆洋。” 墨上筠打断他的话。 陆洋话语一顿。 削苹果的动作停住,墨上筠抬起头,一字一顿地问:“你是不是想死?” 陆洋怔了怔。 对上墨上筠眼神那一瞬,他下意识垂下眼睑,避开了她的视线。 墨上筠的视线过于直接,也过于坦然,那样的眼神,让他这种人难以直视。 他没有说话。 半响,墨上筠道:“活着挺好的。” 墨上筠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,淡淡的,不是迫切地希望陆洋给个答案,也不是极力地挽回陆洋的想法,她像是单纯地发表自己的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