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来来回回地在房子里走,我的视线也跟着他转来转去,转了没一会儿,就困得要命。 临睡前一道极其明亮的紫色雷电划破天际,雷声轰鸣乍响,像是给全世界敲响了某种警钟,也将我从昏沉的睡意中惊醒,捂着受了刺激而跳个不停的胸口,惊疑地望着窗外的沉云。 半开的窗户上风铃哗啦作响,暴风猛烈地拍打着窗棂,暴雨愤怒地捶打世界。艾尔海森合上窗,回身坐到沙发上来抱住我,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。 我收回望着天空的视线,抬起手摸摸他的脑袋,半是调侃地哄他:“原来你还怕打雷呀?乖哦,不怕不怕。” 又是一道惊雷,刺耳响亮,毫无征兆,炸得我心一紧,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暗沉天色。 也许那不能用暗沉来形容了,它如同世界末日,五百年前的画面重现,太阳被吞噬,黑暗笼罩大地。 我有某种预感。艾尔海森也许也有。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,突然吻了上来,激烈而强硬地掠夺一切。他的手臂压在我的后腰上,拥抱得很紧,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,很不好受。我有些想要推开他,手指搭上他的肩膀,最终还是没有推开,而是抱住了他。 如果这是最后一个吻,那么再怎么疯狂也不为过。我们对对方的所有怜惜与愤恨、对命运不公的抗争与顺从,全数交织在口舌中,被吞咽下去,点燃身体里的火焰,燃烧这一生命以作烛火。 暴雨顺着风的方向击扣着窗户,呼唤着我,冰冷的潮湿气息也从屋外渗透进来,冷眼旁观。这个吻最后变得很温柔,他抚慰过我有些麻木的舌尖和红肿的嘴唇,顺着我的气息,是安抚,也是支持。 这所有的过程好像他一如既往的态度,不赞同我的做法,但却始终支持,还会为我改掉计划中不合理的漏洞。 在雨声中,家门忽然被敲响了。 艾尔海森松开我,摸了摸我的脸,垂下来的蓝绿色眼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亲在了我的眼角。 我眨了眨眼,有些难过,有些悲伤。他拭去我眼角的湿意,道:“哭什么。都到这一步了,你该想想之后会遇到什么,别目的没达成,先把自己搭进去了。” “不会的。”我抱了抱他,“我会活着走向我该有的结局。” 我们放开彼此,走到门口。 荧孤身一人站在屋檐下,撑着一把伞骨莹润的黑伞,视线越过我看向艾尔海森,倏忽以后,又落在我的身上:“告别的话说完了吗?” 我想了想,回头又抱了一下我的爱人,说:“我爱你。艾尔海森。” 他抿着唇低下头,眼里的红色沉甸甸的:“我知道,我也是,一直很爱你,我相信你会成功的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