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带病弱的,小孩夹在中间。我跟我堂兄给大家演示一下。”隋玉从雪堆上下来,递了麻绳给隋文安,说:“堂兄,你跟我一样,麻绳绕过木板绑在脚上。” “明白。” 待绳索绑好,隋玉拽着隋文安的衣角,说:“先迈左脚,一、二、动。” 两人踩着木板初时动作还生疏,多走几步就熟练了,脚步越来越快,走在积雪上虽会陷进去,但不影响走路。 “好,就依这位姑娘说的办。”蓄有胡须的官兵发话了,“后日出发,明日你们各自寻了长短合适的木板,先在附近练练。” “官爷,我们的木板车可怎么着?”推车的应募士问。 官兵看向隋玉,隋玉脑子快速转动,说:“只能把车轮卸了,拖着车板走。” “就这么着,带不走的就留下来。”官兵只管人,可不关心木板车的去留。 事情解决了,役卒开始放饭,隋玉跟隋文安再去抢粥的时候没人再踹打他们。 打饭的时候,隋玉递出罐子,说:“六个人的食。” 役卒给她装了满满一罐子,还捡稠的捞。 隋玉抱着罐子笑得脸都要烂了。 这天晚上,隋玉吃了个饱饭,睡觉都是带着笑的。 如她所料,次日是个大晴天,屋顶的瓦沟里雪水滴滴答答落了一天,到了傍晚上冻时才止住。到了天明,屋檐下挂着晶莹的冰棱。 “哨响迈左脚,都稳当点,后面的人瞅着没踩过的地方走。”出发前发号施令,官兵的声音温和了许多,他盯着三三两两踩着木板的人,含住木哨大力吹响。 哨声在雪原上响起,弓着背俯着腰的人齐刷刷迈开左腿,一行人整整齐齐离开了矗立在荒野的驿站,继续向西北行进。 第7章 亭下休息,隋玉瞄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一抹黑点,看着不像落叶,她起身套上木板往树下走,是一只寒鸦冻死了栽在雪地里,翅膀埋在积雪里冻上了。 她捡起瘦骨嶙峋的寒鸦原路返回,人群里有人看见,尤其是离得最近的,心里后悔不迭,眼睛也巴巴在树下的雪层上扫视,希望自己也能捡到一只死鸟。 “给,拿着。”隋玉把死鸟递给隋良,说:“拿紧了,今晚到了驿站咱们煮罐鸟肉汤。” 一听肉汤两字,隋灵的肚子里又开始咕噜叫,她怕隋良弄掉了,伸手说:“良哥儿,我帮你拿着。” 隋良不肯,反应极快地背过手。 “你灵姐姐跟你说话,你不肯就出声拒绝。”隋虎见缝插针地找机会想让儿子开口。 隋良没有反应,低头摆弄着那只死鸟。 隋虎推他一下,又说:“你不是怕你姐?她给的东西你还接?” 隋良这才抬头偷瞄隋玉一眼,隋玉朝他呲牙,他又极快地缩回视线。 “你多跟他说说话,他也就对你有反应。”隋虎跟隋玉说。 “说什么?”隋玉没养过孩子,更不会哄。 “要出发了。”隋文安走过来,说:“上板吧。” 隋虎跟隋玉带着隋良共用一个板,隋文安三兄妹共用一个板,绳套绑紧后,哨声一响,六人两板就开始移动。 几百人从雪原上踏过,木板跟积雪相击的欻欻声从雪层下延伸到树根,树干受到震动,枝叶上的落雪簌簌掉落,褐色的树皮和枯黄的叶子重现在阳光下,寒风吹过,湿润的落叶打着转铺在雪地上。 当日光趋昏时,从雪洞里钻出的兔子出现在布满踏痕的雪地上,雪上的落叶成了兔子冬日的食粮。 此时,隋玉一行人已进入驿站,趁着日晕还在,他们各自忙活着抱干草铺地,马厩里唯一的一匹老马被挤到了墙角。 隋文安找到役卒,说要爬到马厩顶上清积雪,同时借口要了一捆木柴。等他从屋顶上下来时,手中剩下的大半干柴到了隋玉手里。 粥食刚分到手,隋玉让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