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眼睁睁看着隋玉三两下将摊子挪走,就连烧的火灰都给铲走了。 “人来了。”隋玉看到来势汹汹的三个人。 “老子才多久没来?哪来的蚂蚱跑爷的地盘上摆摊子?还烧火?给你老爹送葬不成?”酒铺老板还没走近就开骂了,更甚者是指挥仆役去拆摊子,“给我推了,都给打砸了。” 隋玉的摊子在油铺外面,她身边还跟了个身板魁梧的壮汉,一看就是当过兵,两个仆役不敢朝她下手,一同扑向冬娘,打砸她的摊子。 “别,我这就走,我男人是孙百户麾下,你们不能这样……”冬娘护着滚烫的陶釜,大喊道:“你们打砸了我的摊子,我指定去告官。” 一句告官让两个仆役停了手,主家正官司缠身,这时候再惹官司肯定不讨好。 “滚,赶紧滚。”酒铺老板恨死这些当兵的,他娘的,一个个官小好比草籽,死了这个却黏来那个。 冬娘看向赵西平,隋玉推他一下,他不情不愿的去帮忙搬东西,“你回去喊人来,我先帮你看着。” 冬娘一抹眼泪,转身赶忙往回跑。 “你也是军营里的人?”酒铺老板问。 赵西平点头。 “他娘的。”酒铺老板大感晦气,将手里的木牌丢给仆役,他踩着一地散落的包子直接走了。 转卖—— 咚咚几声,转卖的木牌挂在了酒铺大门上。 等仆役走了,隋玉不好意思地冲油铺老板笑,又喊赵西平帮忙把摊子挪回去。 冬娘带着她男人来了,赵西平认识,这是孙百户麾下的一个十夫长,叫杜三春。 杜三春见到赵西平脸红,他含糊不清地道歉又道谢,将地上的东西都扛骆驼背上,包子也都捡起来,带着媳妇灰溜溜地走了。 “还赶我走?”赵西平耀武扬威地盯着隋玉,又问一遍:“还赶我走?” “不赶不赶。”隋玉连忙认错,她俯身托手将赵夫长请到火炉旁,谄媚地说:“还请赵夫长帮我烧火。” 隋良蹲在一旁笑歪嘴。 “晚上早点收摊,我想吃扁食。”赵西平提要求。 隋玉不说二话,痛快答应。 接下来的日子里,赵西平除了在家和面剁馅,其他时间都在南水街守着,他搬去了矮榻,铁锹也掂去了,每逢酒铺老板带人来看铺面,他跟隋玉像猫叼崽子似的将七零八碎的摊子挪走,人一走,两人又将摊子挪回去。 酒铺老板被磨得没脾气,逮不住贼行,又不能棒打,隋玉每次回家都将烧的草灰和草渣打扫干净带走,这让他也抓不到短处,慢慢的,他也就放弃了。 没人再来抢生意,顺顺当当的日子一晃而过,转眼就到了十月底。 夜半,赵西平将三盆面和好,开门出去发现下雪了,他进屋推醒隋玉,说:“下雪了,明天不能出摊了。” “怎么不能?炉子里烧火又不冷。”隋玉一骨碌坐起来,她搓着手臂,说:“天冷做馒头包子的人少,我们的生意更好做。你去把灶烧着,烧出炭压下火苗,锅里添上水,烧上一夜,灶房暖和了,发面就快。” 赵西平听她的,转身又出去了。 隋玉也穿上衣裳出去,她去灶房转一圈,开门出去扯捆干草进来铺锅里,再端盆面架锅上,另外两盆放在灶台上。 “猫官,你今晚注意点,别给我掀摊子了。”隋玉拍着猫头叮嘱。 第37章 心疼我? 落了一夜的雪,天地之间一场白,早起开门时,青黑色的天罩着白皑皑的地,天色透亮却又显混沌。 赵西平拢了拢衣襟,长呼一口气踏进雪地里,他推开灶房,一眼看见猫官半蹲在灶洞前取暖,见人进来也只是睁了下眼。 “灶还烧着?”他问猫,反手关上门,他先揭盖帘看盆里的面,三盆稀面都发起来了。 “面可开了?”隋玉缩着脖冲进来,跺脚说:“真冷啊真冷啊,还是灶房里暖和,灶里还有火?猫官起开,我要来做饭。” ?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