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这个法子。” 隋玉捂住心口,她想的更多,她拉住男人的手,压低声音说:“你不知道女人在妓营里多难受,人进去了不像个人,比畜牲还不如。如果老牛叔能闹成功,往后妓营里的女人也多条生路。” 赵西平想了想,的确如此,端看老牛叔能不能闹成功。 “回那边睡。”他推她。 隋玉没动。 “我明早做饭。”赵西平妥协了。 “两天早饭。”隋玉嘻笑一声。 两天就两天,赵西平又推她一下,隋玉坐起身。 “你打算一直忍着?”她脑子一热,话脱口而出。 赵西平脸上一热,他支起腿闭眼装睡。 隋玉憋着笑爬到她的位置上躺下,刚压好褥子,就听他说:“我不想我的孩子套上奴籍,哪怕日后能销,也会留有痕迹。你别招惹我,我不急。” “谁急了?”隋玉嘟囔一声,“我可没招惹你,你别胡思乱想。” 男人哼笑一声不说话了。 夜晚很快过去,好眠一晚的人又扛着农具牵着骆驼和骡子下地劳作。老牛叔也精神抖擞地出门,他特意穿上一身没补丁的衣裳,揣着五个煮熟的鸡蛋脚步匆匆往西去。 “老牛,一大早这么高兴,这是要去哪儿?”路上的人问。 “哈哈,我去快活快活。” “呸。”杜婶子唾他一口,“老不死的。” 老牛叔没理会,他加快脚步,赶在太阳升起前抵达河下游的妓营,正好赶上营妓出门干活儿。 佟花儿一眼看见他少只手,认出人她心里一喜,他肯来,至少是有意的。所以哪怕他又老又丑,她也不介意。 “白天不接客。”她绕过身前挡着的两个人,走到没遮挡的地方,她有意无意摸了摸肚子。 “我记得你。”老牛叔大笑一声,他走过去把熟鸡蛋塞给她,说:“我没事做,我去里面等着,晚上就要你伺候。” 佟花儿的目光落在鸡蛋上,怕去了地里被人抢,她当即将鸡蛋磕碎,她吃一个,另外三个给同族的人,最后一个她准备送进去给春大娘。 “怎么回事?太阳都要晒到腚沟子了还不下地?”女管事板着脸走出来,看见外面站个老男人,她赶苍蝇似的,轰赶道:“白天不接客,晚上再来。” “我就点她,我等她回来。”老牛叔指着佟花儿,说:“我回去也没事,我进屋睡一觉。” “她不行,她揣娃了。”女管事说。 “揣娃了?”老牛叔大笑,他跑过去攥住佟花儿,说:“我睡过她,肚里的娃是我的,正好我没婆娘没娃子,你跟我回去当婆娘。” 说罢拽着人就走。 女管事忙去拦,又喊其他人去追去堵,在老牛叔暴跳如雷的骂声里把佟花儿撕扯了回来。老牛叔不服气,他像个痞子堵在妓营外,拦着干活儿的妓子不准下地,逮着管事的人骂。 营妓们巴不得在屋里歇着,所以老牛叔一拦一个准,都进屋站着看热闹。 佟花儿坐在人群中低着头,女管事催她出去说清楚,“你跟他说不是他的种。” “他认就是他的。”佟花儿不肯反口。 女管事冷眼盯她,她打发人去找军中管事的人,又赶其他营妓下地干活,她留在门外防着老头子进来抢人。 到了晌午,老牛叔骂累了,他去门口坐着歇会儿。远远看见有个衙役过来,不等对方说话,他先开口骂:“谁拦着我接我儿子回家就是绝我的后,我一把年纪就这一个种,断我的后,我天天咒他断子绝孙。” 被打发来看情况的衙役:…… 衙役好声好气地劝他,唾沫都说干了也没说动,只能回去又叫隶属的百户过来。百户来了更不好说,老牛叔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话里话外就指着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