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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节


走,她哪是能吃亏的性子,但又不敢惹怒了他,磨磨唧唧送人出门后,她在心里暗自琢磨主意。

    一座柴堆后,佟花儿跟老牛叔在男人离开后走了出来,听到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有泼水声,她讥讽道:“这种人从妓营里跑出来真是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老牛叔咋舌,高门大族养出来的女儿竟是如此放荡。

    一夜过去,暗藏污秽的巷子在烈日下变得热闹,地里活儿少了,多数人都在家忙杂活儿,妇人们进进出出忙着晒干菜,男人们坐在树下编篾筐。佟花儿走过的时候,在她背后,意味不明的笑声一声连一声,在有人吹口哨后,笑声轰的一下震荡开。

    隋灵黑着脸出来倒泔水,本就不高兴,在看见佟花儿时更觉糟心,她嫌恶地唾一声,“真是晦气。”

    晦气?佟花儿垂眼笑了。

    日落星起,月升星移,一夜蹲守没等到人,佟花儿在天色麻麻亮时跟老牛叔回去,两人睡了大半天,天黑后,一个想闹事,一个想看热闹的两人又藏在了草堆后。

    脚步声走来,木门轻响,半盏茶后,佟花儿不顾阻拦靠近大门。她贴在门上听动静,待隋灵出来后,她按捺住激动又等片刻,拽紧门环大声喊:“快来人呐,进贼了,有贼进了钱家。”

    沉睡的人被这一嗓子惊醒,钱威一蹦而起,他从床底下抽出砍刀大步跑出去。

    老牛叔拽住佟花儿大步跑开。

    刚入巷的男人想跑,隋灵趁机欺身过去,脚下一动,她踢走男人的裤子。

    “哪里有贼?”钱母赤脚跑出来。

    其他人也跟着出来,钱父去灶房拿菜刀,点燃油盏拿出来,说:“都找找。”

    巷子里的人家也起了,一群人拿刀掂斧过来,大门一推就开了。

    “还真进贼了?”钱大哥心惊,晚上睡前是他栓的门。

    “劳大家帮我好好找找。”钱父举着油盏先去骆驼圈,钱威在院子里晃一圈,他举着砍刀踢开柴房门,家里能藏人的地方就这两处。

    第63章 弃妻从妾

    “出去,关上门,我是胡都尉。”柴房里的人说。

    然而已经晚了,钱威踹开了门,跟在他后面的街坊举着火把一马当先冲进来,火光照亮门后藏的两人,白花花的肌肤坦露在人前。

    一声尖锐的女人叫声从柴房传出来,前一瞬还喧闹的院子霎时陷入安静,四处搜查的街坊邻居顿住脚,钱父钱母双双黑了脸。

    “让人出去。”

    柴房里传出雄浑的男人声音,不属于钱威。

    柴房里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不知谁没绷住笑了一声,这场抓贼的戏可真精彩。

    柴房里的人退了出去,钱威也跟着走出来,他站在门外怔神,钱大哥张罗着送街坊邻居出门。

    “柴房里的男人是谁?”出门时,其他人问举火把冲进柴房里捉贼的人。

    “胡都尉。”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?”后赶来的人来不及进门,见人都出来了,他们纷纷问:“抓到贼了?”

    “抓到了,这个贼可了不得。”不知谁奸笑一声。

    “怎么说?”

    从钱家出来的人也没离开,他们走远几步堵在巷子里,有声有色地讲贼偷女人的好戏。

    “谁最先喊的那一嗓子?”有人问。

    “深更半夜,哪能看见人,只知道是个女人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钱家院内,胡都尉跟隋灵穿好衣裳开门出来,院子里黑漆漆的,钱家一众人碍于胡都尉的身份,心里憋屈的要死,面上还不能发作。

    钱母喘着粗气,呼气声沉如半死的老牛,隋灵循声望去,她大感痛快,这老婆子有本事还骂啊,气死她个老东西。

    “都尉大人,我愿意跟你走。”隋灵轻快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不知羞耻。”钱母没忍住,她咬牙唾骂:“下三滥的贱东西,偷男人偷到家里来了,有娘养没娘教的小娼妇……”

    胡都尉不耐烦听这些,他清咳一声,跟钱威说:“朱千户手下死了个百户,你顶上去。”

    钱威虽说气得头晕,但在得知奸夫是M.dxSZxedU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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