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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


相对,她吻了上去。

    赵西平的脚步停了,他抱着人站着不动,后仰着头任由她动作,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重,几乎要把人揉进身体里。

    “给良哥儿打个床吧。”隋玉低声说。

    赵西平深吸一口气,他低头靠在她身上,脸埋进纤长的脖子里低低喘息,待缓过那一阵,他抬腿继续往床上走。

    “堂屋很少用上,家里也不来客,不如把堂屋改成厢房。”隋玉又说。

    赵西平将人放床上,他跟着也躺下去,两人脸对脸睡着,他哑声说:“我三四岁的时候,家里穷得小半年没尝过一口肉,过年的时候我娘才杀了那只不下蛋的母鸡,除夕那晚用一只鸡腿炖了一锅萝卜,一盆萝卜鸡丝汤端上桌,她说明天炖另一只鸡腿,一直到元宵,天天都能吃肉。那时候肉虽然少,但每天都能沾点荤,我就挺高兴的,每晚睡觉前都盼着天亮。你对我来说就是那让我日思夜想的荤肉,你得让我馋着,我得有个盼头,让我盼着出去打仗,让我在外盼着回来。”说着,他隔着肚兜揉了一把,坦诚道:“我这人贪生怕死,我怕哪天就坚持不下去了,但我确定,我非常馋你。”

    隋玉踢他一下,她斥道:“真粗俗。”

    赵西平笑了声,继续说:“我还担心我没能给你脱奴籍就先死了,万一我让你怀娃了,你的处境更难,我也舍不得我的孩子套着奴籍过低声下气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说罢,不用隋玉提醒,他先扭头呸两声,他才不会死。

    隋玉抬腿,她用脚踩过去,男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,她松开脚,细声细气道:“等你下次回来,我给你弄。”

    赵西平掐住她,咬牙说:“你懂得还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看我跟你回家前在哪里待过。”

    赵西平不说话了,他这时候庆幸隋文安伸手把隋玉从妓营带了出来,甚至生出一丝感激。

    不敢再围绕着之前的话聊,赵西平往床侧挪了挪,问:“你堂兄来找过你吗?他现在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他的情况,不过他上个月月底来过一次,给我送来米面和一只野鸡。当时良哥儿在家,我出去打水了,他东西放下就走了,我估计是来还我之前送去的饭食。”提起隋文安,隋玉又提几句隋灵的事,“她跟胡都尉走了,之后钱家一家子也搬走了,他们走得利索,除了遭人议论,好像什么都没受影响。倒是我倒霉,因为隋灵的风流韵事,也不知道哪来的痞子半夜三更来敲我的门,我骂了一通,咱家右边的大哥听到声开门出去转了一圈,隔天晚上老牛叔在外守了一夜,大概是怕老牛叔夜里还会蹲守,之后就消停了。”

    赵西平压着火气在心里大骂一通,面上泰然地安慰隋玉,说:“你不用怕,军屯里住的都是杀过人的兵卒,大多数人还是正义的,有贼你喊一声,听到声的都会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也没害怕。”隋玉跟他说请客的事,“你明天去问问黄安成哪天不当值,他不当值的时候请人过来吃顿饭,喊上老牛叔和旁边的秦大哥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赵西平伸手揽抱着人,说: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怕难受?”隋玉坏笑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

    隋玉咬唇闷笑,过了好一会儿,她起身往另一头挪,再抱下去,他又要下床往门外跑。

    “还是要给良哥儿打张床搬出去住,他不小了,再跟我睡不好。”隋玉更担心的是隋良看见什么,她跟赵西平虽说探索的范围仅限上半身,但不免会发出声音,万一被隋良听去了,再让他看见,对小孩来说还是挺难接受的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赵西平答应了,“秋收前没什么事忙,我歇两天就去山上转转,顺便去看看能不能猎些野物回来。”

    这时屋外响起公鸡打鸣声,两人默契的不再说话,隋玉打个哈欠,沉沉睡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黑夜退去,太阳又升空当值,赵西平吃过早饭准备出门,他手上攥着一身带有异臭的衣裤,说:“这身衣裳烂了,我拿出去扔了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扔了,不穿了我给拆了,缝缝补补可以做几个布兜,我学会做针线了。”隋玉说。

    赵西平没解释,只说缺布了再去买。他去西城门一趟,出了城门他把沾了尸臭的衣裳扔得远m.dxsZxedU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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