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”。 “对,待会儿你当着你爹的面喊,把他的眼泪喊下来。”隋玉笑。 衣鞋都拿过去,隋玉推门给男人送进去,她抱着小崽站在门口,指着浴桶里的男人,问:“小崽,他是不是你爹?” “嗯。”小崽重重点头。 “喊一声。” 赵西平惊诧地瞅过来,“会说话了?” “喊一声。”隋玉再次说,“是不是你爹?喊爹。” 小崽羞答答地靠在隋玉的脖颈里,他偷瞄着眼神火热的人,乖巧地开口:“爹——” 赵西平眼睛一酸,他撩把水浇脸上,百感交集道:“我才离家多久,小崽就会说话了?” “这几天才能咬字清楚,只会叫爹娘和舅舅,其他的还说不清楚。”隋玉笑看着男人,故意问:“哭了?” “哭什么?”赵西平不承认,他快速搓澡,穿上衣裳后,再舀水冲头发。 小崽看得津津有味,在赵西平走过来时,他主动伸出手讨抱。 “好孩子。”赵西平亲了亲小崽的脸蛋,期待地说:“再喊一声爹。” 小崽不开口了,他笑眯眯地趔着身子,不让滴水的头发碰着他。 “先去吃饭,你坐灶前烤烤火。”隋玉开门,说:“快跑起来,外面好冷。” 赵西平抱着小崽快步跑,小崽颠得乐出声,灶房里的烛火映在他的大眼睛里,清透得像黑宝石。 隋良走了,灶房里只剩殷婆带着翠嫂和林婶在发面,为明早的早食做准备。 “阿羌也回客舍了?”隋玉问。 “是的,刚刚老牛叔过来把阿羌领走了。”殷婆说。 隋玉看看抱着小崽佝身吃面的男人,他们父子俩亲热的很,看样子不怎么需要她,她出门去客舍确认下三个小孩是不是都回屋了。 奴仆和老牛叔都睡在第二进客舍,老牛叔跟阿水占一间房,连带殷婆在内的十一个女奴分两间房睡,后来阿羌和花妞也挤了进来,好在她俩瘦小,不占什么位置,也挤得下。十四个男仆带着大壮分三间房睡。如此一来,第二进客舍只剩六间房,里面住的是独自流浪的旅人和三五成伙的侠客,人员虽繁杂,但也没出过什么事。 “花妞跟阿羌回来了?”隋玉敲门,“大壮回来了吗?” “回来了,都睡下了,娘子你找她们有事?”小春红正在倒洗脚水。 “没事,都回来了就行,你们多照看些这三个小的,大冷的天,可别把她们忘外面了。”隋玉嘱咐一声,又去看狗。 大黑狗带着小黑狗睡在草垛里面,它们自己在草垛下扒个窝,两只狗挤在里面比睡在空荡荡的屋里还暖和。 “不用起来,不用起来,我看看你们就走。”隋玉按下大黑的头,“你睡,小黑在不在?” 小黑叫一声,隋玉拍它一下,“你个懒蛋,不点你的名,你是一声不吭啊。” 绕了半圈,隋玉回屋,屋里已经亮起灯火,床上的男人一个劲要让他儿子开口叫爹。 “你回来了?你让小崽再叫一声,我说他不听。”门开,赵西平快速回头。 隋玉不理他,她坐在桌前沉默地拆头发。 赵西平下意识觉得不对劲,他提起褥子上的狼皮披身上,下床走到隋玉旁边问:“怎么了?” 隋玉白他一眼,放下梳子绕过他上床。 “娘——”小崽爬过来。 “乖乖躺着,娘脱衣裳。” 赵西平确定了,这是在生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