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,没觉得这个院子有什么特殊的。 “水缸里有水,年前下雪堆的雪,雪化了积了两缸水,是干净的。”搓着手的阿婶说,“灶房里也有柴,你们先用着,钱明早再给,夜里太冷了,我回去了。” 隋玉应好。 等人走了,绿芽儿问:“娘,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住这儿。” “这个妇人带个寡婆婆还照顾个病男人,过得拮据,我们住她家,她能多笔收入。”宋娴解释。 一座三间房的小院安顿不了驼队,张顺带人先把布匹和粮草都卸下来,布匹堆在院子里用油布盖着,他们赶着骆驼驮着帐篷离开,打算去城南的河边过夜。 小春红带着人进屋收拾晚上睡觉的地方,隋玉和宋娴接手做饭的事。 “明天买几只鸡炖两锅,到时候你多吃点。”隋玉跟绿芽说,“感觉怎么样?还能不能坚持住?” “坚持不住又如何?”绿芽儿闷闷道。 “坚持不住就让你娘多买些活鸡带着上路,隔两天给你炖一只补补身子。”隋玉说。 宋娴点头,说:“走的时候我安排人去买。” 小春红从屋里出来,说:“主子,屋里收拾好了,我来烧火。” “水已经烧开了,你洗洗手,搬一箱干面条丢水里煮。”隋玉不想动,烧火时烤烤火多舒服。 夜已经深了,晚饭吃得简单,六十三个人分吃两釜汤饼,配菜是宋娴带来的肉酱,肉酱和汤饼拌一拌,一碗面下肚,半边身子暖和了,再抓两把炒面冲一碗油茶,有油茶垫一垫,肚子饱了,身上也暖了,除了守夜和守骆驼的人,其余的人都回屋睡觉。 绿芽儿没想到进城了还是没床睡,依旧是睡在铺了草垫的地上,除了地方宽敞些,几乎跟在野外睡帐篷没两样,她憋着气叹一声。 商队要在玉门关停一天,不急着赶路,天明后,隋玉也就不急着起床,喊小春红送来一碗油茶和一个煮蛋,她吃过后又躺下了。 “你们拿钱去街上割四十斤猪肉回来,要肥瘦相间的,再看看有没有卖韭菜的,要是没韭菜就买萝卜,买回来包扁食和包子,蒸熟了带到路上吃。”隋玉吩咐。 小春红应好。 隋玉打个哈欠,她提起褥子盖上脸,蒙头又睡了。 再醒来,隋玉听到有水声,是宋娴和绿芽儿母女俩关着门在擦洗身上。 “什么时候了?”她问。 绿芽儿惊叫一声,她慌乱地提起裤子。 隋玉笑着又缩进褥子里,说:“我不看,你慢慢洗。” “小姑娘脸薄。”宋娴笑着解释,说:“你快洗,你婶婶不看。你也就现在讲究,等从大宛回来,我估计你能跟我们一起站院子里洗澡。” 绿芽儿撇撇嘴,小声嘀咕说:“才不会。” “那就走着瞧。”宋娴搓把帕子帮她擦身上,说:“我最开始出关的时候跟你一个样儿,后来路上太苦了,没条件讲究了,自然而然接受了□□着身跟女仆们一起在院子里洗澡搓背。” “为什么不在屋里?”绿芽儿皱巴着脸,毫不掩饰她的嫌弃和排斥。 “屋里的地面打湿了还怎么睡。” “宋姐姐,你可别说了,再说几句,绿芽儿要连夜逃回去。”隋玉调侃。 绿芽儿重重叹一声,她不吭声了。 待她们母女俩洗完,隋玉掀开狼皮褥子站起来,睡觉时她穿着羊毛和驼毛填充的袄裤,羊毛和驼毛塞得厚实,但猛地掀了褥子还是冷的,她赶忙再套上羊皮袄和羊皮裤。 外面出太阳了,奴仆们把睡觉盖的褥子都拿出去晒着,隋玉也把狼皮褥子抱出去搭在布匹堆上晾着。 “玉妹妹。”宋娴喊一声,她点了点手上端的热水。 隋玉跟着进屋,她仔仔细细洗洗脸擦擦脖子,再脱下裤子洗洗下半身,换下来的裆裤用热水搓洗干净,再冲洗一遍就毫不避讳地挂在外面晒着。 绿芽儿犹豫了又犹豫,还是没把晾在屋里的裆裤拿出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