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妈妈拉住林涛。 林留溪脸颊僵痛,直接反骨上来了反扇了林涛一巴掌。上楼回房。 她摔门而入,将房门反锁的瞬间眼泪控制不住涌上来。 为什么这么倒霉? 为什么要生在这里? 好苦好苦甚至想杀了造成一切不幸的人。 林涛踹得她房门嗡嗡嗡:“林留溪!你给我滚出来!你老子你也敢打啊!老子今天打死你。” 林涛的胳膊是她的三倍粗,挺着啤酒肚,发起火踹门她的窗户都嗡嗡响。 林留溪到底还是个高中生,好害怕。 她肩膀颤抖地拨打110报警。 “您好,这里是淮南分局,请问……” “淮南区新华安居b栋一单元九楼。” 她带着哭腔大喊:“我爸要家暴我,我好害怕。” “小妹妹你别害怕,再报一遍地址我们马上就安排人来。” 林留溪的房门已经变形,她赶紧挂断电话,站桌边拿起桌上削铅笔的刀片。 在林涛冲进来甩了她一巴掌的瞬间,她捏着刻刀在他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,林涛打掉她刀片踢了他一脚,掐着她脖子抵在墙上。 窒息感、悬空感、无力反抗。 林留溪眯着眼,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。 妈妈想要掰开他的手:“松手啊林涛!你女儿快要被你掐死了!” 林留溪奋力抓着林涛的脸,多出几道血痕。 不多时,警察破门而入,穿着防刺背心,手上还拿着一个对讲机,一胖一瘦。林涛似也没想到林留溪会报警,下意识松手,林留溪跌坐在地上,面无血色。 林涛道:“警察同志,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,我在教育我小孩,她越大越叛逆太懒了,叫她劳动一下都不肯。我平时也是很爱我女儿,你也知道,正是因为我太过溺爱她才把她惯坏了。” 真虚伪。 林留溪冷笑:“那你说我生日是几月几日。” 林涛想都不想:“8月30日。” 与闺蜜闹掰后她都没这么崩溃过。 她当即就崩溃了、破防了、哭着大喊:“8月30日是林留光的生日,不是我的!” 再过三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啊。 警察见他们两人都情绪激动,让他们分开,蹲在林留溪面前的是一个很痩的警察。 他问林留溪:“小妹妹多大了?” 林留溪:“十六。” “上高中了啊,要考大学,忍一忍,等你考上大学就好了。” “你不管吗?他家暴我。” “家务事怎么管,我也想管,但是不知道怎么管。你也挺厉害的,我看见了,你把你爸爸抓破相了。小妹妹你努力一点吧,等你考上大学去外面读书不就看不见他了,广场那边有人打架,我们先走了。” 林留溪自与路轻悦闹掰后再也没哭过。也许是太累了,她这天跑回房间关上门,蜷缩在被窝里哭。林留溪很少哭,从不哭出声。 房门将父母的争执声阻隔在外。一个房子,两个世界。 没有任何温暖。 另一边。 跳广场舞的大妈陆续收工,霓虹灯光渲染夜色,对这座城市的很多人来说是夜生活的开始。 繁华市中心有一家dionysus,既科幻又纸醉金迷,据说是本地的一个富二代当年为了追妻直接买下的。有人想要进去却被人阻拦:“不好意思美女,牌子上写了每周六不营业。” 是个穿黑衣服戴墨镜的男人,直接给大门上锁。 她柳眉倒竖:“不营业?那他是怎么进去的?” 手一指。 少年坐卡座上,摇动着冰块,神情散漫。 “那是老板的儿子,每周六会过来看看账。” 金考卷用杯子压着,谢昭年拿铅笔在试卷空白算了两下就开始换百乐笔填答案,眉骨上的阴影使得他五官更加立体。 陈家鑫看不下去了:“谢哥,你到底是出来潇洒还是出来写作业的?” 周斯泽笔尖都快要冒烟了:“什么时候了,就你还想着潇洒。我昨天的作业都没补玩,草,一群冷漠无情的人,布置这么多作业是想我变成一具四处找人索命的尸体吗?” 肖霖补刀:“周斯泽你别笑,我们陈家鑫凌晨三点上号卷死你。” “要死啊你!” 周斯泽看了眼时间,摔笔:“草,写不完了,我摆了。” 肖霖笑了: “好!摆烂!我们一起摆烂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