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紧,长大了又有亲哥和江鹤轩护着,什么委屈都没受过。 谢昭年一下子来了脾气,“林留溪,你不想让我上车,直接说就行了,我又不是非得厚着脸皮上你的车。” 她的火气上来了,语气难免激动,落差过大的情绪不知怎地,勾出了眼尾的一点湿意。 那点湿意像抽丝剥茧似的,把这几天被林留溪晾着的不悦全都勾了出来。 谢昭年的眼眸渐渐爬上了一层雾气,瞪着林留溪,气势也跟着骤然弱了下来。 平生第一次被小姑娘凶的林留溪不但没有生气,一向冷硬的胸口被她恶狠狠的语气给撩地没了脾气,责怪的话卡在喉咙口,像是被羽毛挠了挠,难受得不上不下。 从她在连上别他的车,又非要指着枪口撞上来,叫他太子开始,他就看出她的意图。 林留溪对感情一事不感兴趣,也从来不会将时间浪费在此。 可她总能挑着机会往他花了二十六年筑起的高楼上靠,跟小狐狸似地,不断得寸进尺。 明知此刻该及时止损,趁着刚才伤了她自尊心,让她从此记恨他、远离他,久而久之就会淡了心思。 林留溪沉冷的视线望过去,反倒被她那双微红的桃花眼给挠地轻刺了一下,无端撩起一股从未体会过的躁意。 他的神情缓和了些许,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。 “怎么生得这么娇气?” 他不说话时,谢昭年的怒火降下来后,还有着几分冲撞林留溪的忐忑,毕竟他是人人眼中修罗一般的冷情角色,就算她是个能让他多一分超出寻常耐心的人,也不该在他面前嚣张至此。 林留溪一说话,就像是给谢昭年的骄纵添了三分底气,她不由得理直气壮道:“被家人娇生惯养长大的,你以为像你们队里的男人一样粗糙又耐揍啊?” 谢昭年别过眼,细细地瞧着那片肌肤。 嗯……其实也还好,感觉再过一会儿,就能恢复如常了。 她想起来,昨晚才用过磨砂膏。 谢昭年顿时有些心虚,不敢胡乱瞟,生怕被林留溪看出来。 身侧的人沉默半晌,一双大手伸了过来,“过来,我看看。” 谢昭年别开脸,故作忸怩:“不要!你太粗暴了,我害怕。” 林留溪迟凝片刻,声线有些僵硬地放柔了些许,“刚才没收住力道,不是有意要伤你。” 谢昭年依旧警惕:“家暴的男人也是这么说的呢,事后的弥补有什么用?伤害还不是发生了。” “……” 良久,谢昭年听到身侧传来一声低沉而又无奈的轻叹,尽管极其轻,她还是捕捉到了。 就在她忍不住好奇,想探头看林留溪的表情时,他伸手拉住她的袖口,将她的手拽了过去。 谢昭年本想顺势答应林留溪的话,可就这么将人晾在那里也怪尴尬的,更何况素不相识的情况下,人家还好心帮她解了围。 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谢昭年贴心地为子幕拉开副驾的车门,少年的碎发被风微微吹乱了些许,他抬脚的动作在她说话之际明显一滞。 谢昭年调整好座椅,才抬眸去看林留溪的表情。 他的情绪看上去算不上太好,不过林太子向来就是这副生人勿进的模样,谢昭年只当他是不得不将爱车借给人用的不虞,而且还是双重buff。 她忽地扬声,隔着几大段路的距离,唤他:”忘了征询你的同意了,林哥?“ 林留溪修长的指尖轻扣在反向盘上,听见谢昭年如梦初醒般的询问,鼻息间依稀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浅淡馨香,只是刚才那作乱的人如今乐不思蜀,就连他不喜旁人碰他的东西这件事也抛之脑后,眉梢微不可林地往下压了压。 阳光透过玻璃薄窗,影影绰绰地笼在他身上,让他的轮廓显得愈发分明。 也愈发淡漠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