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,这么个养眼的小太监。 笔尖印在宣纸上,渐渐洇湿纸张,在洁白的纸张上留下丑陋的墨迹。 李承铣捡起了笔,像是做了决定一般,开口要叫汪德海进来。 就在这时,汪德海掀帘子进来了。 “皇上,林楠绩那小子求见。” 那小太监? 李承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,他将弄脏的纸揉成一团,故作平常地说:“哦?林楠绩?” “回皇上,是他。” 这次来是做什么? 还想找机会混进寝殿? 听不见心音,李承铣目光很深很沉,透着些让人胆寒的气息,语气沉沉地: “让他进来。” 不知道为什么,汪德海总觉得李承铣这句话虽然说得不怎么高兴,但有好像隐隐有别的意思。 林楠绩去内务府传话以后,在御花园里转了好几圈,越转越觉得自己命悬一线。 最后一跺脚,壮着胆子到了紫宸殿。 毕竟狗皇帝才是他的顶头上司。 通传以后,林楠绩紧张地走进紫宸殿,看见李承铣威严的目光时,更加紧张了,差点走错左右脚。 然后他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磕了几个响头:“皇上,奴才有事要禀报。” 李承铣看着林楠绩这番模样,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,下意识敛了几分气息,按捺着性子等待:“说。” 林楠绩脸先涨红了,支支吾吾,很难以启齿的模样。 李承铣等得不耐烦了:“吞吞吐吐地干什么?” 林楠绩:【好吧,这可是你让我说的。】 林楠绩深吸了一口气,稳住声线: “有,有人觊觎皇上龙体!” 清亮的声音响彻在紫宸殿里,殿里殿外的外都呆愣在原地,然后痛苦地恨不得捂住耳朵。 说就说,你这么大声干嘛? 他们不想听到啊? 谁觊觎皇上龙体,皇上龙体怎么就被觊觎了? 这是他们能听的吗! 汪德海老脸差点挂不住,这小子,有没有学过怎么说话?在司礼监的时候白混了? 李承铣好几次才找回自己的反应,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。 什么叫觊觎他的龙体! 林楠绩只听得紫宸殿里静悄悄的,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,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小瓶子拿出来:“这是物证。” 林楠绩:【呼——终于说出来了,憋在心里可真难受。】 【我真是聪明,想到这么委婉的说辞。】 【顺带隐晦地夸赞一下狗皇帝身材不错。】 李承铣不知道怎么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,总是就是很复杂! 难道一直没来找他就是因为没想好怎么说? 难道这种说辞很巧妙吗? 李承铣简直想撬开林楠绩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。 但不论如何,林楠绩主动找他坦诚此事,他心里的不快烟消云散了,尽管完全不是他设想的样子。 他示意汪德海将那小瓶子拿过来,看了看,皱着眉:“这是什么?” 汪德海:“可要着太医过来?” 林楠绩微微惊讶:【催-情-药啊!我都说得那么明显了,觊——觎——龙——体——,还不够清楚吗?】 【真是的,娶了人家又冷落,也不怪娘娘按捺不住。】 【催-情-药嘛,也可以理解为夫妻之间的小情趣?】 【再说了,也要不是狗皇帝不行,别人何至于出此下策啊!】 汪德海也反应过来了,有些尴尬地看向皇帝:“后宫这是冷落太久了。” 李承铣刚刚原谅林楠绩,又被重新勾起了怒火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