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南浩也一脸可惜的模样:“真可惜我不在场,要是我在场……” 两幅面孔齐刷刷地看向他。 “谁看就把谁抓去诏狱?” “戳瞎他们的眼?” 司南浩:“那我也得看看皇上的墨宝长什么样啊。” “都是顾命大臣,我有哪个胆吗?” 两人齐齐一声:“嘁!” 陆乘舟突然惋惜道:“说起来,你没能去长公主府当差,真是可惜,这下我连内应都没了。” 林楠绩看向他:“怎么了?” 陆乘舟愤愤地喝了杯酒:“我被长公主赶出来了!” 边说边委屈:“我对长公主一片痴心,就因为我爹是礼部尚书,说什么长公主都不肯让我继续住在府上了。” 林楠绩有些无言以对,长公主要是还敢留,言官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。 陆乘舟断断续续地又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。 陆乘舟在长公主府当男宠这事都捅到了朝堂上,他爹礼部尚书陆纬同只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,当天就把人抓回府闭关读书准备今年的春闱。陆乘舟不服,找了个晚上跑了,直接跑去长公主府。 但长公主府也不让他进门,也让他在家好好准备会试,这下陆乘舟直接傻眼了。 林楠绩和司南浩同情地看了他一眼。 林楠绩讶异道:“你居然是举人?” 陆乘舟“嘭”的一声放下酒杯:“没想到吧?” 司南浩直接揭了他的老底:“最后一名。” 陆乘舟郁闷极了:“我爹总是逼我读书,我以为考上举人他就能消停了,我本来就不是当官的料。再说,还有一个月就要春闱了,我哪来得及准备,这不赶鸭子上架呢?” 司南浩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要实在不想考,那就走个过场呗,名次别太难看就行。” 林楠绩不太懂古代科举,但根据原书的剧情,这次科举有点不太平,牵扯甚众。他含糊道:“下次考也行啊。” 陆乘舟丧气道:“老头子不同意,说就算这次没考上,就当熟悉科考流程。” 说着,陆乘舟又抱有希冀地问司南浩:“你们锦衣卫还缺人不?我武功不错。” 司南浩一脸惊恐地往林楠绩身上靠了靠:“绝对不行!我爹已经天天看我不顺眼了,再加上你爹,我还有活路吗?” 陆乘舟愤愤地瞪了司南浩一眼,借酒消愁。 菜陆陆续续上了,几人放下烦恼,大快朵颐起来。正吃着,突然听见楼下闹哄哄的一群人走上来。 “蒋公子,没想到能在此处相逢,真是幸会幸会。” “我在江西,早就听闻蒋公子的才名,此次能与蒋公子同场科举,也算不枉此行。” “可不是,此次春闱有蒋公子下场应试,恐怕状元非蒋公子莫属了。” 一群年轻举子闹哄哄地走上仙客楼的二楼,当中簇拥着一位穿着蓝色锦衣的公子,那人看着二十多岁,气宇轩昂,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意气风流,吸引了不少食客的目光。 林楠绩也好奇地探出头看去,中间的蒋姓公子若有所感,也朝这边看了过来。 “这些都是今年的举子吧?”林楠绩随口一说,袖子却被陆乘舟扯了起来,不由转头去看,“怎么了?” 陆乘舟口中默念:“看不见我看不见我。” 林楠绩和司南浩面面相觑。 司南浩左右张望::“躲谁呢?” 林楠绩还没弄明白状况,那群年轻举子就成群结队地过来了,为首的蓝衣公子停在几人面前:“表弟,好久不见,怎么还躲着为兄呢?” 陆乘舟放下林楠绩的袖子,双手交叉环抱,坐着没动:“居然是瀚文表哥,不好意思,人太多了一时没认出来。” 蒋瀚文也不生气,风度翩翩道:“今年春闱,表弟也要下场,准备得如何?” 陆乘舟脸色不太好:“这就不劳表兄费心了。” 蒋瀚文还没说话,身边的其他举子先不乐意了。 “你怎么说话呢?以蒋公子的身份中进士可是十拿九稳的,说不定就是今年的状元,你怎可这般无礼?” 有京城中的举子道:“你们不知道,这位可是礼部尚书陆大人的儿子,口气当然不小了。” “嘁,原来有后台,是个靠老爹的。” 陆乘舟脸色难看:“你们怎么说话呢?什么叫有后台?” “哟,还不让人说啦,别什么名次都没拿到,丢了尚书大人的脸。” 话越说越难听,就连林楠绩和司南浩也皱起了眉。 司南浩沉着脸:“说够了没有?” 谁知那人眼尖,言语更加刻薄:“没想到陆大人之子如此自甘堕落,竟然和锦衣卫的蕃子还有宫里的太监混到了一处,简直有辱斯文!” 蒋瀚文这才知道原来和陆乘舟坐在一处的,一个是锦衣卫,一个是太监。 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