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骂我酸儒,我呸!” “你这恶毒的老东西!虎毒不食子,他竟然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,老夫可不屑与你为伍!” 王徽一把夺过身旁家丁手中的棍子,打倒一搓人。 林楠绩被王徽的身手震惊得目瞪口呆。 【这就是脱粉回踩吗?】 徐府家仆众多,且都听命于徐永阶。 方文觉和柏章都觉得他疯了,他知道自己要拿的人是谁吗! 李承铣面色冷凝,揭掉脸上的易容,面沉如水地看向座上的徐永阶:“徐老大人,你可还认得我是谁?” 徐平刚站起来的膝盖,“扑通”一声,又跪了。 第六十五章 徐平跪在地上,浑身抖若筛糠:“皇……皇上!” 徐平陷入崩溃。 居然真的是皇上! 他跪在地上,身体伏在地面,不敢抬头。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。 徐家完了! 不仅抓了御前的人配阴婚,还试图赶尽杀绝,甚至连旁人也不放过。 这可是弑君的重罪! 轻则全家流放,重则株连九族! 徐靖也跪了。 他只认出林楠绩是春闱巡监的林公公,却没认出他身旁的人是皇上。 他今日冲撞帝王,别说三年之后的春闱,眼下的脑袋可能都不保了。 他瞬间痛哭流涕:“皇上饶命!皇上饶命!小人有眼无珠,不是有意冲撞皇上!” 更不用提姜管家和其他人,全都跪了一地,只剩下徐永阶还站着。 徐永阶拄着拐杖呆立在原地,张大一双浑浊老眼试图看清眼前年轻人的样貌,他觉得有些面熟,慢慢和记忆中的面容重合了,拄着拐杖的手开始颤抖。 他是……李承铣? 当今皇帝? 徐永阶不可置信的低声道: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” 这时候,方文觉也扯下脸上的一种装扮:“徐永阶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要执迷不悟?” 徐永阶扔掉了拐杖,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:“老臣叩见皇上,老臣不知道是皇上,否则断不敢让人冲撞皇上。” 李承铣面若冰霜:“换成别人,你就可以草菅人命?” 徐永阶脸色苍白。 方文觉身为大理寺少卿,必须依法处置,他站在李承铣身侧:“徐永阶,你抓无辜之人殉葬,等同杀人,又试图杀人灭口,险些犯下弑君的大罪。你触犯多条大齐律例,难逃罪责!” 徐平连连为徐永阶求情:“皇上!方大人!家父他年事已高,他纯粹是老糊涂了,皇上求您饶命啊!” 方文觉没有理会,转身看向李承铣:“皇上,您看该怎么处置?” 这徐永阶毕竟年事已高,又名声远扬。 李承铣目光嫌恶地扫了扫徐永阶,他现在发须皆白,一副德高望重的老者形象。但李承铣还能记得,那时他冠冕堂皇地说出残害后宫性命的话时,脸上一丝悲悯之心也无。 若非群臣极力阻止,恐怕连母后都会遭受牵连。 林楠绩看着徐永阶,也觉得气愤。 【这老匹夫一辈子都在残害女子,不仅残害家人,一篇《女德》害得多少女子从此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断送了读书写字的机会,只能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稍有不慎,就会做错,被打被骂反而成了天经地义。】 【呸!坏人只是老了,但还是坏人!】 李承铣沉声道:“你害人之处,绝不止于此。你读书科考,本应护佑天下百姓,男子女子都是大齐的子民,你利用女德学说害人无数,若只是简单的流放或处死,太便宜你了。” “歪理邪说不除,朕愧对天下百姓。” 王徽扔掉棍子,放下袖子,上前道:“皇上说的是,微臣愚昧,竟让家中妇孺女儿人手一本《女德》,微臣立即写信回京,让她们把这本书统统撕了!” “此外,还应找真正有学问的人重新著书立说,破除此等风气!” 李承铣点头:“可有合适人选?” 王徽正想拍拍胸脯自荐。 林楠绩突然说道:“不如将此事交给长公主,让长公主征集天下女子所想,再整理成册,流传开来?” 【长公主来做这件事,再合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