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百姓顿时息声。 教主浑厚的声音散发到石洞的四面八方: “信天,天阴沉不定,喜怒无常!天灾之下,人如蝼蚁!” 林楠绩:【哦豁!】 【当着狗皇帝的面反驳!】 【哈哈哈哈哈哈方大人王大人脸都绿了。】 林楠绩悄悄去看李承铣的神色,就看见李承铣面无表情,抬手按住了他的头。 林楠绩只好乖乖地低着头,但两只耳朵四面八方地听着。 方文觉和王徽脸色又是惶恐又是气愤,两人都是科举入仕,位次都不低,且皇上还在此处呢,怎么能任由这个狗屁教主胡说八道! 方文觉:“不不不!此言不妥!大大地不妥!!!” 一边说着,一边疯狂看向李承铣。 “天是威仪的象征,是天子的象征,是大齐的象征!我等身为大齐百姓,不信天信什么!” 王徽连忙跟上:“说的不错,天,才是永恒不变的信仰!” 教主痛心疾首,抬起手掌重重拍在椅子扶手上:“天子一怒,百姓遭殃!当今天子,乃是异象!” 王徽何曾听过这等骇人耸听的言论,连涵养也顾不得了,当即便高声道:“放你娘的狗屁!” 林楠绩震惊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。 【王徽大人……方才是爆粗口了?】 【乖乖,如此清新脱俗,好配王大人的气质。】 莲华教教主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硬茬,居然敢当场顶嘴,额头隐隐暴露青筋。左护法见状,脸色铁青,上前一步:“你等既然不远聆听教主的教诲,此地就不该是你们来的!” 两侧教徒瞬间将百姓们围了起来,手里都拿着兵器,一派冷肃氛围。 其他人顿时不敢说话了,场面一度陷入紧张。 此时,一道声音清清朗朗地响起:“教主问的甚妙,令人茅塞顿开,恍然大悟。” 方文觉和王徽见是林楠绩说话,旁边的李承铣点了一下头,顿时顺坡下驴:“是是是,教主说的是,我们刚才不该顶撞。” 莲华教教主这才抬手,示意左护法回来。 林楠绩和左护法对视了一看,看见他凑到莲华教主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,然后那教主就朝自己看过来了。 教主面具下的眼睛直直看向林楠绩,不禁感到意外。林永辉的弟弟居然长得样貌不凡,在一众人中一眼便能寻到。想到上头交代的事情,教主唇角轻扬:“这位小友,你刚才说茅塞顿开,恍然大悟,不知道悟到了什么?” 林楠绩感觉到身旁的李承铣身形略微僵硬。 【咦?狗皇帝在担心我。】 林楠绩目露安抚地看了一眼李承铣,站了起来:“方才教主说的太有道理了!我们这些老百姓,靠天靠地吃饭,靠天天会塌,靠地地会陷,所以教主方才的提点令人醍醐灌顶,天和地,都靠不住!” 教主双眼一亮,简直想要引为知己:“说的好,说的好啊!孺子可教也!” 方文觉和王徽面面相觑,林楠绩这小子,居然还和和狗屁教主聊上了。 林楠绩又问:“教主谬赞了,不过是些浅薄的看法。” 莲华教教主听了这一通话,顿时感觉舒畅无比:“不知道你可还有其他见解?” 林楠绩微微一笑,走到当中,看向众人,深吸一口气。 【铲除□□,破除传销,从我做起!】 “靠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咱们泉州百姓本就生计多艰,土壤贫瘠,山林瘴气又多,年年收成不佳。偏偏还连年的苛捐杂税,若非如此,刚才那两位老伯怎么会为了一兜鸡蛋险些大打出手?” 方文觉和王徽顿时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 现在就不必提他们了。 戏演过头了,回想起来怪丢人的。 莲华教教主眉梢抬起,目露惊讶,这林家老三年纪轻轻的,怎么能猜到他要说什么,林家老三把这些话都说了,等会儿他说什么呢? 下头的百姓们却听到异常专注,林楠绩的话正说到他们痛处。要不是活不下去,怎么会为了几个鸡蛋爬那么远的山路。 “小兄弟说得对,要不是土地收成不好,上头的赋税还一年比一年严重,我们又怎么会来这里?” “就是啊,靠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我们就快活不下去了!” “快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吧!” 就连方文觉和王徽也怔在原地,这些他们也还没来得及了解过。可是不对呀,朝廷明明已经免除西南好几项杂税了,怎么还会一年比一年重呢? 林楠绩手握剧情,自然知晓。 【兴,百姓苦。亡,百姓苦。】 【叛党与西南过深,一面暗地里打造兵器,私养兵力,一面勾结官府,向百姓征收许多苛捐杂税,一年比一年重。借此手段,既可以囤粮团银,又可以增加百姓对于朝廷的仇恨。等到谋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