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铣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朕记得你那个话本……朕还没有看完……” 说起这个,林楠绩又精神了。 【我看完了……不!我没有!】 可惜大脑已经先一步开始轮播话本上的各种画面。 李承铣啧啧称奇:“原来还可以这样。” 他低下头,咬开林楠绩胸前衣服上的系带,横在唇间,含糊道:“原来爱卿喜欢这样的……” 林楠绩脸颊像染上桃花,看见李承铣饱含侵略性的目光,淡色薄唇咬着月白色的系带,有种莫名的吸引力,浑身渐渐滚烫起来。 李承铣目光微亮:“这样也喜欢。” 林楠绩脸色更红,干脆闭上眼睛,眼不见为净。 “方院判说了,我要好好修养,我……我要睡觉了!” 李承铣“唔”了一声,从善如流:“好,你睡吧,都交给朕。” 【!!!】 林楠绩眼睛闭着,其余感官却更加敏锐,系带被李承铣解开,紫宸殿里的温度不冷不热,但却无端掀起一阵战栗。 到最后,床帏深处,林楠绩被压着欺负,还要听李承铣说:“唔……原来这样更好吗?” “那这样呢……” “爱卿嘴硬得很……” 林楠绩羞愤欲死,床帏的温度却居高不下,最后浑身湿透,捂着眼睛喘息不止。起先还不甘示弱,十指在李承铣的背上留下鲜明痕迹,到了后面,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。 然后捂在眼睛上的手却被一只宽厚的手掌坚定地拉开,随后潮湿的吻落在滚烫的眼皮上。 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 林楠绩话都讲不出,懒得张口。 【想喝水。】 下一秒水就被送到嘴边。 林楠绩脚趾动了动,又道:【饿了。】 一炷香的功夫,鸡汤小馄饨就送到。 林楠绩伸了伸懒腰:【好困,该洗澡了。】 李承铣温柔地抱着林楠绩去洗漱,林楠绩睡得不省人事。 林楠绩住在紫宸殿,一连休养了好些天,每天不是喂喂绿龟,就是陪李敬榆玩,顺带着盯盯锦衣。直到有一日对着镜子,惊觉脸颊都圆润了些,自觉不能再荒废下去,终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继续住在紫宸殿的请求,一身轻松地回到自己的府宅。 林楠绩又回了都察院,每天按部就班地进行。 朝中看似平静,然而底下是暗流涌动。 直到七月底的一天晚上,这天风平浪静。与往常一样,林楠绩早早睡了。 宅前的长街晚上不见行人,到了夜里,家家户户熄了灯,整个长街就陷入昏暗。后半夜,一声清亮的梆子响过以后,更显寂静。然而就在此时,不起眼的林府大门被用力敲响。 这敲门声断断续续,却一直不断,李岱半夜被惊醒,打着哈欠披上衣服,拉开大门,就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半夜扰民。 谁知道刚拉开门,就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气,他下意识往后退了退,举着灯笼定睛一看,就看见一个面目全非地人趴在宅子门口。那人身上破破烂烂的,血痂不知道结了多久,传来血腥溃烂的气味,逼得李岱差点吐出来。 他吓了一跳:“是谁!” 那人不说话,手里紧紧握着一封书信,颤巍巍地递上前去:“请林大人……为我做主……” 说完,他就昏死了过去。 李岱看着地上躺着的人,连忙紧急派人外出叫郎中,又匆匆敲响林楠绩的房门,将书信交给他。 林楠绩睡梦中被叫起,听明白前因后果,不敢耽搁,打开书信,两人都愣了。 这封书信,是用人血写成的。 李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:“我已经让下人把人安排在厢房,请了大夫来看。” “大人,这信上写的什么?” 第九十八章 林楠绩在桌子旁坐下来,将蜡烛端到眼前,将那封血书凑在蜡烛旁展开。血书用的是厚实的牛皮纸,散发着浓重的腥味,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字,全是用鲜血写的,有些地方已经呈现出深红色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 李岱咳嗽了两声,抬手在鼻子前面挥了挥。 “这味道……也太腥臭了。” “大人,上面说的是什么?” 林楠绩手捧血书,一行接着一行地读完,倒抽一口冷气,将血书一合: “有冤案。” “冤……冤案!” 李岱大惊,扭头朝西厢房的方向看了看,喃喃道,“这冤案不小啊。” “还挺会找地方。” 林楠绩讲血书折好收起,对李岱说道:“走,带我去看看那人。” 李岱连忙应是,举着灯笼带林楠绩到西厢房。 西厢房原本不住人,但防止有亲朋同僚留下过夜,李岱还是让人将这里布置成卧房。眼下,呈上血书的人就躺在西厢房的床上,浑身血迹斑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