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时燃正要收回的视线,余光看到有人招手,下意识地看了过去。 是冯宽在跟她打招呼。 舒时燃点点头,撞上了另一道视线。 季析端着酒杯,懒洋洋地坐在冯宽旁边看她。 舒时燃注意到他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一截。 他戴的表有点像是她送他的那块,但是光线太暗,又隔着距离,她不能确定。 “最大的那个事冯宽送的。”吴天齐说。 舒时燃收回目光,说:“……我送的可能也不比木鱼好多少。” 吴天齐掂了掂手里的纸袋,随口问:“不会是书吧。” 舒时燃:“两本建筑师的自传。” “……” 吴天齐半天憋了句:“好歹比木鱼好点。” 舒时燃:“记得打开看看。” 送完礼物,舒时燃去几个熟人那边坐下,又和认识的人打招呼。 已经快九点,不少人喝得微醺,玩得闹哄哄的。 自从舒时燃来,冯宽的心思就已经飘走了。 虽然她已经明确地拒绝了他,而且根据吴天齐的说法,她在他之前收过别人的花,很可能是有情况,但到现在也没传出她谈恋爱的消息。 他觉得知道人家没谈恋爱,自己还是有机会的。 冯宽起身,准备去舒时燃那里坐一会儿。 “去哪儿?”季析问。 冯宽:“你们先喝,我一会儿回来。” 季析语气轻飘飘的:“你不会是想跑吧?” 旁边一起喝酒的两人被提醒了,立刻说:“别想跑。” “冯宽,你牛都吹出来了,现在喝不过我们想跑可不行。” 冯宽:“??谁吹牛了?” “那就继续喝。” 冯宽:“等我回来继续。” “少来,别想跑。” 冯宽:“我想没跑啊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 “当我们喝迷糊了是吧,一会儿你就不回来了。” 冯宽:“我肯定回来。我就是去打个招呼,跟人家说几句话。” “觉得我们好骗?” “能不能真诚点。” 冯宽:“……” 两人拉着冯宽坐下,给他倒酒,又叫上不说话的季析一起碰杯。 冯宽走不掉,只好先继续跟他们喝。 他一边喝一边注意着舒时燃那边。 看到好几个跟他有一样心思的人去跟舒时燃说话,他有点坐不住了。 不知道那几个人里有没有给她送花的那个。 再不过去一会儿人都要走了。 冯宽放下酒杯。 他还没站起来,就被摁住。 “又想去跟别人打招呼是吧?”摁住他的人一副已经把他看穿的样子。 冯宽:“……” ** 舒时燃坐了四十来分钟,准备走了。 她跟吴天齐说了一声。 包间里大部分人都喝了酒,吴天齐自从有出家的想法后就滴酒不沾了,喝的是无酒精的饮料,清醒得很。 “燃姐你走啦?路上小心。” 舒时燃:“你们继续玩。” 临走前,她看了眼包间。 季析不在,不知道去了哪里。 离开包间,舒时燃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