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成想瞧过白兄一眼后便再难忘怀。” 弦外之音便是他也很无辜啊。 严家乃漓县大户,而严熙止却不曾染上纨绔公子的习气,相反,自小到大便有考取功名为国效力的志向,于一年前考取功名,正巧赶上新帝登基,年轻帝王慧眼如炬赏识贤才,便先将严熙止派回漓县历练,待日后按功绩擢升。 衣锦还乡自然是风光的,然而接下来便是家事了。 再说严熙止如今年近二十却未娶亲,可急坏了家中想抱孙子的母亲了。 这才有了一有机会便邀漓县有头有脸人家的千金到严府赏花赛诗。 白锦书失笑摇头,凉月事不关己,所有的心思都在手中那只鸡腿之上。 严熙止观察良久,心中生了疑窦。 此二人的反应过于反常,哪里像新婚夫妻,且不说听到有女子仰慕自家夫君毫无反应的凉月,单论白锦书的身份便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成亲。 而且眼前这位侠女做派的‘白夫人’与想象中的白夫人差的不是一点半点。 之前只以为是白公子口味独特,如今细想却是疑点重重。 “嫂夫人……” “嗯?” 凉月下意识就应声了,嘴里还叼着鸡腿,一脸茫然望着欲言又止的严熙止。 严大人歉然笑笑,眼中不无讨好之意。 “白兄乃真君子,对嫂夫人忠贞不渝,从不正眼瞧别的女子一眼。” “哦。”凉月听他说完,将最后一口鸡腿肉咬下,扔了光骨头。 此时白锦书体贴地递出锦帕给她擦手,凉月扬眉一笑,也不客气便接过,注意到手帕料子极好,肉疼地蹙了蹙眉,用未沾油腻的左手将锦帕塞进衣袖,起身去净手。 手干净了,转身时见严熙止探寻的目光,她轻笑解释,“夫君锦衣玉食惯了,平日里所用之物皆是上等,过于奢侈浪费,成亲之后,我定要将他的此类陋习扭转才是。” 严熙止崇拜地竖大拇指。 白锦书却笑得意味深长。 这姑娘,相处越久越觉得有趣。 吃饱喝足,凉月无比满足,真诚向严熙止道谢,“多谢严大人款待,改日我……我夫君请你喝……请你吃烤鸡。” 她原本想说改日请他喝酒,但转念一想,白锦书打小便身子骨弱,想必是甚少饮酒的,瞧这位严大人与白锦书称兄道弟的,想必是相识已久,若是她说请喝酒,必然要露馅儿的。 是以,喝酒到了嘴边成了白锦书请吃烧鸡。 烧鸡是她喜爱的美食之一。 自知无法从凉月口中套取什么,严熙止便也没继续纠缠下去,闲聊了几句,白锦书便带着凉月回屋了。 房门合上,凉月便拿出了剩下的半块麒麟角与药瓶一道递给白锦书。 “神医特意叮嘱给你的。”她不曾多问,只依言传达。 白锦书将药瓶握于掌中,轻叹,“那丫头性子一直如此,唉……” 凉月抬眸,白锦书眼中的怅然一目了然,心下暗自称奇,这翩翩病公子与江湖女神医似乎有不为人知的故事。 她并非多事之人,只是偶尔凑热闹罢了。 女神医救她师兄一命,便是于她有恩,她答应女神医之事,必然会遵守承诺。 只是这身份…… 女神医特意叮嘱,不可让白锦书知晓她留在他身边的原因,想来是故意躲着白锦书的。 凉月很快便找到了合适的理由。 “我爹逼我嫁人,我逃婚了,日后便跟着你罢,给你当护卫如何?”她眨巴着眼望着他。 白锦书怔了怔,随即恍然一笑,打趣,“如此在下似乎占姑娘便宜了。” 凉月不以为意摆手,又开始胡诌八扯,“那日在地牢无意听闻狱卒言语提及你的大名,个个崇敬不已,我为了脱身才借了你的名头一用,咱俩似乎都占了彼此的便宜,算是扯平了,日后我给你当护卫,你无需给我发月钱,管吃管住就成,如何?” “成交。”白锦书微笑点头。 原本想着还需费一番心思才能让他点头,不曾想他如此痛快答应,省了不少事,凉月自然欣喜。 只是如今两人这假夫妻的名分又该如何解决呢,假的终归是假的。 “明天我寻个机会与严大人解释清楚,我瞧他与你私交甚好,你娶未娶,他心中必然有数,我怕日后给你带来麻烦。” 白锦书凝望她片刻,笑道,“我们是何关系,不必向任何人解释,严大人……他无权过问我的私事,你若不嫌弃……” 话到此处,白锦书顿了顿才道,“你依然是白夫人。” 不知为何,凉月觉得这一声白夫人从他口中出来便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