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该遵循。 可凉月并不是这样的。 她自由散漫惯了,想吃什么便吃什么,从不忌口。 斟酌良久,白锦书又退了一步,“那我去给你拿鸡腿,但只能吃少许,解馋便可。” 有最喜爱的鸡腿,凉月顿时展颜,眉开眼笑的。 “还是你对我好。” 白锦书无奈摇了摇头,亲自走了一趟严府的厨房,很赶巧,今日厨房准备了烧鸡。 人有三急,凉月哼着小曲儿,掀被下床,快速着衣就去了茅房。 再回屋时,在门口便闻见了香味儿,勾得她眼都直了,咽着口水,大步奔进去。 白锦书正背对她,从食盒中拿出菜碟摆在桌上,凉月上前,瞧见碗碟里的两只黄灿鸡腿,迫不及待伸出爪子。 并没有得逞。 白锦书将她的爪子给捉住了。 “先梳洗才有肉吃。”他一脸的不赞同。 凉月咽了咽口水,悻悻收手,“你们这些富贵人家的人规矩真多……” 虽在抱怨,凉月还是乖乖去梳洗。 原以为两只鸡腿是犒劳她的,哪成想,她只能吃一只,白锦书与她平分,一人一只。 几口下去,凉月手中便只剩下光溜溜的骨头了,眼睛总往白锦书手上瞄。 瞧他食不下咽的模样,她心疼。 她心疼鸡腿。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幽怨,以至于白锦书想忽略也不能,侧目瞧她,可她瞧的却是他的手。 “好吃吗?”她巧笑嫣然。 白锦书扫了眼油腻的手,蹙了蹙眉,其实方才他就是心血来潮想尝一尝她病中挂念的是何种美味。 然,与想象中的相差甚远,也不知她为何如此钟爱。 “过于油腻,且盐太咸了。” 凉月眼睛贼亮,很自然便伸手夺了鸡腿,装模作样打量了一番,“我瞧着甚好啊,我尝尝看是否与我方才吃的不一样。” 不待白锦书开口,她已然咬了一口,末了便抬着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我咬过了,你可还要?” “……” 从屋外进来的南风目睹了整个过程,已然惊呆。 然而公子却只是笑了笑,那小眼神儿瞧得他浑身麻酥酥的。 这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,自家公子这棵老铁树怕是离开花不远了。 难怪前主子提起这姑娘时一脸莫测的笑意。 “公子。”即便万般不忍打破这美好的一幕,南风还是要做一次煞风景之人。 白锦书与凉月叮嘱了两句便起身,与南风一起走出了屋子,去谈正事了。 啃完鸡腿,凉月又吃了别的菜,心满意足擦了嘴,又净了手,婢女便适时进屋收拾。 吃饱了,力气也有了,凉月到院中透气,此时已褪去官服的严熙止一副翩翩公子样出现在她面前。 “舒姑娘,身子可有大好啊?”严熙止关切询问,眸中隐有笑意。 不知为何,凉月瞧见严熙止不正经的笑便想起昨夜喂药之事。 当时过于震惊,有意识时,白锦书已喂了她第二口了,而她竟然怯懦装死。 如此这般让白锦书用那样的方式喂她喝完药。 之后白锦书离开了片刻,她睁眼凝望帐顶,手抚上狂跳的心,又捂住发烫的脸。 白锦书再回来时见她脸红,还以为她是发热,在床前守了她一夜。 此时严熙止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。 “多谢严大人百忙之中还抽空来关怀小女子,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,我已无大碍。”客套话还是要有的。 严熙止在她身旁站定,敛了散漫之色,偏头正色道,“舒姑娘与白兄倒是投缘,我与白兄相识一载有余,还是头一回见他对人如此上心。” “严大人此言何意?”凉月心生警惕。 世人皆言江湖险恶,可她觉得复杂的是人心,防人之心不可无,她时刻都记着。 严熙止笑道,“舒姑娘误会了,我并无恶意,只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,关于白兄的。” “锦书?”凉月疑惑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