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大的火气?” 白发红瞳的妖异美人笑得人炫目。 萧昃原本因为看见美人,脸色不自觉地缓下,但是被这么一问之后,神情又立刻阴沉下去,“你还问?我将那写着他生辰的玉人埋到了他寝宫外头多久了?他现在还半点事都没有!等时机等时机?我好不容易等到他受惊坠马,竟有不长眼的去救,那老东西连点皮都没擦着!” 尤真姑眼神闪了闪,但很快又笑得如常,“殿下莫急,那位毕竟龙气庇佑,怎么能那么容易得手呢?” 萧昃却是眼中戾气闪过,直接往前踏了一步,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,“不急?!那老东西活着一天,我就还只是个太子。我只能跪在他跟前讨好着,和那些兄弟们争抢,指望着他手指缝里漏出来东西过活。我要他死、现在就死!!” 萧昃根本没收着力气,尤真姑被掐得差点晕厥过去。 她却硬生生地克制住去掰颈间手掌的本能,尽力舒展着脖颈、展露着那纤细的线条。脖颈伸展的姿态连同病态苍白的肌肤,带来一种纯白无辜的引诱感,艳丽的面孔上五官因为痛苦微微变形,白色睫毛微微颤动,带来一种极满足人破坏欲的美感。 萧昃神色微动,手上的力气终于松了一点,从下死手的狠掐,变成了更暧昩的摩挲。 尤真姑有所察觉,也适时收敛起那样的姿态。 好用的东西不能一直用,不然关键时刻就没法救命了。 尤真姑想着,又恢复了先前的姿态。那张异于常人的妖异面孔上重染上艳丽的色彩,她媚着声低语,“妾当说过,妾修行浅薄,凭着殿下龙威庇佑,才敢行此私窃龙气之举,却不知为效几何。殿下如今既有不满,不如另求高人?” 萧昃抚摸着纤白脖颈上淡淡的青痕,神色放缓、脸上竟带着些诡异的温柔之色,“真姑这是跟我闹气?这等大事,我可信不过别人。” 尤真姑垂眼遮住眼底看傻子的嘲讽之色。 她懒懒地从鼻腔中哼出了一声,缓着调接道:“妾修行浅薄,恐怕难当殿下重托。” 萧昃这次倒没气,反倒是一点点抚过脖子上的青痕,低声哄人:“等那老东西去了,我让你当国师,给在宫中给你建供殿,让百官朝拜。真姑还觉得修行浅薄?” 尤真姑睨过去一眼,眼神钩子似的,“空口白牙的,殿下可真真地只干些哄人的事。” 萧昃:“我什么时候哄过你?你今天把那老东西咒死,我今儿就封你当国师,让他们晚上就动工建供殿。” 尤真姑白了他一眼,“妾怕是没这福分了。” 这小白眼狼还没死心。他不知道,是那个惯着他的爹死了,下一个死的就是他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