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保证好像没起什么作用,看着仍旧愁绪不解的顾青奴,沈衡想了想,凑近了逗他:“要是你爹娘和离不要你,你就来沈伯父家。” 顾青奴稍稍一愣,眼睛稍稍瞪大。 这会儿倒是像顾二了。 沈衡这么想着,把玩着手边的茶盏,眯着眼睛对他笑,意味深长地:“伯父家可就缺青奴这么个乖巧懂事还活泼的小儿子。” 顾青奴:! 他人往后跌坐了一下,仓促开口,“我、我想起我娘叫我早些回去!就不打扰顾伯父了。” 告辞离开的身影肉眼可见的慌张,简称“吓跑了”。 沈衡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,憋着笑扬声:“案上的酒酿饼不吃了?在你家里,你爹可不答应你吃这个。” 前面的脚步一顿。 但少顷,便拔高了声调回:“我自己买!” 沈衡再也忍不住,扶着几案笑得呛声。 这也太好逗了吧? 其实宫里的情况并不像沈衡想的那么平静,起码有人不想两方这么相安无事下去。许寄锦就接到了宫外递来觐见的帖子。 外臣不好见宫妃,但是太后却没那么大的限制,更何况这次觐见的是太后的亲父。 父女之间屏退旁人说些家事,宫人也不好强硬制止。 许寄锦倒是隐约猜到她爹是来做什么的。 陈帝一去,朝上的亲信被清扫得差不多了,许父作为太后的亲爹,勉强逃过一劫,但这些日子过得也是担惊受怕,朝中位置也一落再落,早就被挤到不起眼的角落里去了。刚刚出事的那会儿,自是觉得保住一条命就是万幸,但是现在局势安定下来,心思又重新活泛了下去,进宫来求女儿帮忙活动一下很正常。 许寄锦猜到她爹会求她,但是并没有料到对方说的话。 她看向许父的神情甚至带了点惊疑的神色,“您说什么?” 许父被女儿这么一看,也有些挂不住脸,但还是低声,“你和顾家那个,不是还曾经订过婚嘛?如今陛下年幼,许多事要请太后诏令,他又常来宫中,你若有心、总有能和他接触的机会……” 许寄锦都要笑出声了。 她也确实笑出来了,“所以,你就让你的女儿以新寡的太后之身,去勾引朝中重臣?你可知他家中有妻有子,又是金陵人尽皆知伉俪?” 许父急着声,“你这孩子,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?!那怎么能叫‘勾引’?你们本就有旧,这会儿只是续上前缘罢了。” 许寄锦冷声:“到底是我说得难听,还是父亲的作态难看?!” 她定定地看着还想说什么的许父,缓着声问:“您已经卖了女儿一次,现下还想卖掉第二次吗?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