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饷银了。” “呸,也不知道这箱子里究竟是啥劳什子金贵物件,叫咱们千里迢迢从东明县运到京城。要真是什么金银珠宝,当了去不知道够不够咱哥俩吃香喝辣一辈子?” 矮个用手掂了掂那箱口的锁子,被高个喝止: “不要命了你!这可是知县大人奉命上供朝廷之物,敢打主意,你也不怕掉脑袋!” 矮个悻悻收回了手,“脑袋掉了碗大个疤,总比在这儿有得看没得吃强。” 阿英伏在屋外房檐上,将两个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。此时前堂那群官差赌得正酣,这两人武功稀疏,她自信可以悄无声息将其解决,天赐良机不可错过,正待破门而入强抢之时,忽听门外敲门声响起。 二人警觉喝问,原来却是驿馆内的杂役,来为两人送饭。 一盘热气腾腾的肉酱大包,还有一壶烫好的烧刀子,矮个面露欣喜,高个却是颇有不渝: “饭放下,酒拿回去,头儿下令众人禁酒,以免误事。” 那瘦脸寡腮的杂役嘿嘿一笑:“官爷莫担心,这正是王官爷特意嘱咐犒劳二位的,前堂众人都喝上了,王官爷说小酌怡情,明日过了河间府就是天子脚下,大家可算是能松口气了。” 两人竖耳一听,果然前堂大家已是呼和着划上了酒拳。矮个当即放下心来,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酒壶倒了一碗仰脖干下,大喊了一声爽快,随即他掏出几两碎银叫与杂役,让他帮忙下注。 杂役点头哈腰的应下,出了门去。 高个那个起初放心不下,但架不住矮个规劝,腹中酒虫打鼓,忍不住也喝了两碗解馋。 浊酒下肚,竟是渐渐头晕眼花,不多时二人便相继醉倒下来,鼾声不断。 酒里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下了蒙汗药。 而那出了门却一直候在门外未离开的杂役,此时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房中,查看过两官差昏睡之状,而后便凑到了那口木箱跟前。 他从发间抽出一截铜片,插进锁子眼,凝神捅了几下,锁子应声而开。他打开木箱,扒开满满稻草,从箱底掏出一条黝黑长枪,他面上一喜,随即便脱了外衫一裹,将长枪背在了背上,把木箱锁子恢复原状,而后悄无声息从窗户逃了出去。 此人竟也是冲着千军破而来! 阿英紧随这人出了驿舍,一路追了过去。 长枪太长,这杂役身材太过瘦小,背负而行,说不出的滑稽。然而此人轻功了得,一口气奔了数里,脚不沾地,饶是阿英也险些一个不慎被他甩脱。 阿英心中一紧,运起内息,足下发力,终在一片林间空地处将那杂役追了上,长剑出鞘,封住去路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