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每日都跟着她去请安,见这些妃子也比较多,对她们的性情多少窥见了一二分,闻言点头道:“贵妃娘娘最是喜欢说一不二的,她位分又比谨妃娘娘高。谨妃娘娘说是一起协理六宫,恐怕一件事也插不上手。” 江诗荧笑道:“所以啊,如果贵妃被撤了管宫之权,丽妃一向咋咋呼呼不是个有成算的,陛下八成会让谨妃和静妃共同执掌宫务。静妃的性子,向来就是谁也不得罪。如此,谨妃才算是真正能摸到这后宫的权柄。” 秋雨问:“那您为什么不怀疑静妃娘娘?静妃娘娘还有大皇子呢。” 江诗荧笑道:“静妃当然也有可能,我只是直觉上觉得谨妃不对劲罢了。说到底,这些也不过都是推测,当不得真。” 秋雨又问:“那不能是皇后娘娘吗?贵妃娘娘被罚,说不定皇后娘娘就被放出来了。” 江诗荧但笑不语。 皇后才最不可能呢。 前些日子,前朝才有几个言官上了折子,谏言贵妃执掌凤印有失规矩礼法,即使皇后娘娘凤体有恙,六宫大权也不应旁落到妃妾手里。 陆昭霖还没说什么,皇后的父亲尚书令大人当场就驳斥了那几个言官,质问他们让皇后强撑病体打理宫务,究竟是何居心。 有这一出在,皇后的病想来还得养上一段时日。 想到这里,江诗荧对阿圆道:“传信出去,让人查一查那几个言官背后是谁在出力。小心着些,若是查不出来也没关系,别暴露了自己就好。” 秋雨和红英听的一头雾水,唯有阿圆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,点点头应下了。 这天晚上,后宫里的众人就收到了消息,慎刑司的审问结果出来了,负责木芙蓉那处的奴才坚称,辰时末他进行洒扫的时候,地面上干干净净,别说东珠了,就连散落的小石子都没有。 御花园其他奴才也都被一一查过,只查出一些偷鸡摸狗或是偷奸耍滑的小事,都与此事毫无牵扯。 此事,似乎和福宁公主一事,还有四皇子一事一样,成了悬而未决的疑案。 ······ 又过了几天,江诗荧用过午膳之后,溜达着往寿康宫走。 路过寿安宫北边时,遇上了另外一行人,看装扮,领头的妇人是位外命妇。 于成益在她耳边小声提醒:“娘娘,这是母后皇太后的妹妹,左谏议大夫袁大人的夫人。” 江诗荧了然,那不就是袁宝林的母亲吗。 袁夫人见到她,恭敬地行礼:“臣妇见过纯贵嫔娘娘。” 江诗荧道:“夫人免礼。” 袁夫人和母后皇太后虽是一母同胞,容貌上却不太像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