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便立即吸引了主仆二人的注意力。 也不用她们问,温尧便主动道:“你们毓庆宫那个带路的宫女走的快,所以不知我在来毓庆宫的半道上撞见了皇上,并从他口中知道了贵妃娘娘与太后做交易的事。” “我提出让皇上一同来毓庆宫,但皇上说他在栖霞宫等我回去用晚饭。” “贵妃娘娘是聪明人,何不想想皇上为何不肯来?” 谢盈霜对上温尧那双满是嘲讽的眼,心头一颤。 第十章 温尧是个有仇必报的人,报仇情况一般分为三种,一种是有仇当场报;一种是有仇回头找机会报;最后一种则是在活着的有生之年努力报。 谢贵妃属于第二种,薛太后则属于第三种。 御医走后,温尧看着自己涂了药膏却依然红通通一片布满水泡的手,挪动屁股往秦宴身边凑,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秦宴袖子,“皇上,咱们商量个事儿呗?” 秦宴那张英俊的面容之上看不出任何情绪,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,“何事?” 温尧毫不在意他的态度,举着手往秦宴跟前送,“你让你的人帮我办件事,我也帮你办件事。” “我知道你很穷!”完全不给秦宴拒绝的机会,温尧急吼吼地把自己的交换条件吼了出来。 果然,秦宴脸上表情有了变化。 但跟温尧想的不一样,就挺一言难尽的,秦宴将温尧手推开,向他陈述了一个事实,“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朕穷?” 温尧:“……” 那他之前还费尽心机从红月那儿打听个屁! 不过他马上又振作起来了,至少证明红月没骗他。 温尧又开始加自己的筹码,“咱们洞房那晚,有一封从西南来的急信,我猜西南肯定是出事了。” “大渝如今边关稳定,你的兄弟们远在封地,暂时没法搞内乱,真正让你急的肯定是充盈国库。” 秦宴是个实打实的苦命娃,小时不受宠就算了,长大后登基接的也是个烂摊子,先帝在位时没少修行宫挥霍,加上各种天灾人祸,国库早亏得连底裤都没了。 贪官污吏一大堆,各种苛捐杂税压得百姓抬不起头,俨然已在起义边缘徘徊,秦宴登基后也足足花了三年时间,砍了无数人的脑袋,才使得百姓慢慢恢复生息。 先帝又是个偏心到家的自私鬼,临死还给秦宴使绊子,让薛太后在后宫牵制秦宴,朝堂安排了不少亲近秦肃的老臣,秦宴若不是手腕强硬,脑子好使,只怕早让人骨头都给扬了。 像盛京这样的地方,改革变法是轻易不能动的,像江南那样的富庶之地更不合适,其他边边角角的地方又都是封地,一番算下来,就剩一个西南能给秦宴动了。 可被称为蛮夷之地的西南又能是什么好地方,想从在西南盘踞多年的大族口中抢钱,头都给你咬掉。 温尧掰着自己没受伤的手指给秦宴算,“其实就是朝廷能赚银子的生意太少,盐、铁,没了。” “但凡你们赚钱的法子多,那些人能垄断过来吗?又或者是,让数量多起来,他们高价卖得出去吗?” 秦宴看温尧的目光逐渐深邃,他将温尧伸出来的两根手指按回去,“谁告诉你的?” 温尧一晃脑袋,露出骄傲的表情,“那当然是……我猜的!” 秦宴大约是一个字都不信的,道:“告诉朕,你还猜到了什么?” 当皇帝的就是疑心病重,温尧暗自诽谤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