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他这么一说,暗卫便明白了, “是,属下会盯紧地牢。” 这个年,会过的很好,秦宴想。 天色大亮时,夜里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,只剩一些还未完全褪去的血腥味。 李长英来禀, “皇上,薛盛远求见。” 如今的情形,薛盛远已当不得一声左相了。 秦宴知道薛盛远为何要见他,吩咐李长英, “告诉他,明日朕会让他来赴群臣宴,让他自己想好留薛家的谁,不想留的那个带入宫。” 人,他今日是不会见的。 李长英领命而去,屋内响起了温尧的干呕声。 秦宴立马转身进屋,就见温尧扶着床吐得天昏地暗。 “来人,宣御医!” 红月等人也赶紧进来伺候,等温尧吐过收拾干净,又漱完口,有气无力地躺在秦宴怀里, “秦宴,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 “别胡说,你不会有事的,”秦宴抓着温尧的手紧了些,安慰他, “兴许是吃油腻或者着凉了,御医开几剂药吃完就能好。” “不是这个,我是想说,这有没有可能是秦肃给我下的毒留下的后遗症。” “得了什么假孕症?” 温尧摸着自己有点硬的肚子,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不像是普通长肉该有的反应。 指不定就是那毒害的,瘤子冒充孩子,还让他吐! 第四十六章 御医来把脉的时候,温尧和秦宴都有些紧张,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御医。 结果御医越把脉脸上的表情越一言难尽,匪夷所思。 吓得温尧脸都白了,不会吧,不会他肚子里真的长了个瘤子? 这年头的医术可不见得能割瘤子。 温尧委屈的想哭,还催御医, “怎么样,您给个痛快话行吗?” 秦宴见御医这反应,心中的担忧加深,板起脸吩咐, “有话直说,不要遮遮掩掩。” 御医也很为难, “皇上,这不是直说的问题,是臣也不知该如何说啊。” 因为经常来给温尧把脉,御医已经跟这位昭仪和皇上都很熟了,只要没事,皇上一般不杀人。 幸运的是,昭仪身子骨挺结实,毒对他没甚影响,所以御医也活的挺好。 但是今儿这个脉搏就过于奇怪了,昭仪堂堂男子,他竟诊出了喜脉。 御医甚至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。 他小心提议, “皇上不如再请几位御医过来一同给昭仪诊脉看看?” 秦宴眉头一皱,问温尧, “除了想吐外,你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 温尧摇头, “没啊,能吃能睡的,”就算肚里真是瘤子,他都觉得应该是良性的。 “哦,不对,还有点腻肉,”连以前最喜欢吃的肘子都不想吃了。 温尧丧着脸,对御医道: “您直说吧,我扛的住。” 这样要说不说吞吞吐吐的,反而叫他难受。 御医一咬牙一闭眼,躬身道: “臣医术不精,竟从昭仪的脉象上诊出了喜脉,请皇上昭仪责罚。” 说完,连大气都不敢再出一声。 反而是温尧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,同秦宴说: “果然是假孕症!” “王八蛋秦肃,他这么害我,我一定要亲自去揍他一顿。” 秦宴也不相信,男子怎会诊出喜脉,他拧着眉问御医, “你确定没诊错?” 御医道: “回皇上,臣不敢欺瞒,臣诊出来的确实是喜脉,”所以他才不敢说啊。 “男子怎会有孕,荒谬!” 温尧叹着气,把手伸出来, “您再诊诊,说不定只是肚里长了个什么东西造成的假象而已。” 这时旁边的红月插了句话, “公子最近的口味也有些奇怪,过于贪酸,便是吃果子也要酸口的。” 虽然也吃辣,不过总体还是酸得更多。 秦宴想到昨日出门前,温尧吃完饭还剥了个橘子,吩咐红月, “去剥个酸橘来。” 红月很快剥好了橘子送来,秦宴先让在场的人都尝了口,每个人都酸得眉毛眼睛皱成一团。但给到温尧吃时,他就完全变成了享受, “挺好吃的啊,哪里酸了。” 御医心想,得,这胃口也像极了有孕的。 秦宴自己也吃了,一样酸的难以忍受,但看温尧吃津津有味,甚至还想再来一个时,觉得事情比想象的要严重。 他看向御医, “你说喜脉,多久了?” “两月有余。”御医道。 秦宴在心里算了算时间,两个月前,温尧淫毒发作,他替温尧解了药性。 那时御医说温尧脉象特别,淫毒无药可解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