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时序端着时归的手掌,在她手上的细腕上轻轻揉捏着:“若下次再遇见这种事……” “再遇见这种事,我还是会跟他们争吵打架的。” 猝不及防响起的声音让时序错愕抬头,这才发现时归面上已布满不高兴的情绪。 时归说:“他们说阿爹坏话,还偏要当着我的面说,我这次忍不住,下回同样忍不住,反正总是要打一架的,下回谁再让我听见说阿爹坏话,我便直接跟他们动手。” 她在蒙学里的话并非只是一时赌气,任何人,只要是叫她听到的,都不能说阿爹的坏话。 或许她阻止不了旁人的言语,也改变不了旁人的看法,可她作为时序之女,在享受了真挚细腻的父爱后,便有义务维护阿爹的名誉。 这不是什么不经思考的冲动,而是她当下罕见能替阿爹做到的事。 “说我两句坏话……”时序声音干涩,“值得阿归为此伤了自己吗?” “值得!当然值得了!”时归诧异道,“他们都这么说阿爹了,阿爹不生气吗?既然阿爹会生气,我当然也会生气了,那只要能叫阿爹和我解气,受一点点伤也没什么。” 望着她那理所当然又格外坚定的面孔,时序只觉一阵陌生。 ……这还是她那性懦温吞的女儿吗? 就因为有人骂他坏,便轻易竖起了一身的尖刺,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刺猬,浑身都是柔柔软软的,在见到敌人时明知不敌,还是要竖起满身的粉刺。 时序不知道,他该欣慰好,还是该颓然一些。 说到底,还是他忽视了许多,这才叫女儿受到伤害。 若他强到无人敢置喙只言,叫所有人对他都是闻之变色呢? 那自然不敢在他的女儿面前胡说八道,更遑论动手伤之了。 无声的沉默中,时序心中淌过许多念头,又一点点变得坚定。 这时又听时归一板一眼道:“再说我虽然也受了伤,但都是不严重的皮肉伤,但那几个说阿爹坏话的,一个破了脑袋,一个断了手,最差的也被刮花了脸,怎么看我也是不亏的。” “什么不亏?”刚想明白的时序讥笑一声,“他们几个算什么东西,如何能与阿归作比?” “我——”时归一噎,瞧着阿爹的神色实在不似作伪。 果然下一句就听时序说:“别说他们断手断脚了,就是没了性命,也不值得阿归因他们伤到零星,他们几个混账小子,连阿归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。” “……”时归恍惚,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大反派发言。 但—— “我知道阿爹是担心我。”她的气势软了下来,讨好地勾了勾阿爹的小指,声音愈发温和下来,“我跟阿爹保证,下次一定量力而行,可以吗?” 她小声嘀咕着:“我今天瞧见了六公主的本事,她好像总能提前知道怎么躲闪,怎么打人最痛,下回我就去请教她,请她教我打架。” 时归越说眸子越亮,最后一拍双手:“这样我肯定就会少受伤啦!” 时序眼前一黑:“这就是你的量力而行?” “嗯哼。”时归甜甜地笑了笑,心知再怎么争执下去,她也跟阿爹达不成共识,与其在这一点点小事上纠缠不休,还不如早早糊弄过去。 时归将自己的小手放进时序掌心里,慢吞吞道:“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,阿爹就不要多想了,倒不如想想等我回到学堂,该怎么补习功课呢?” “这哪是我不想多想就能不想的……”时序似乎还要说什么。 可时归探手捂住了他的嘴,生硬地顾言其他:“今天上课我听夫子讲了好多,可是一句都听不懂,还有一位姓张的夫子,我都答应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