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走了。” “哦……什么!”时归猛然反应过来,一把抓住了时序的小臂,不敢置信道,“阿爹你说什么,你今晚不回衙门了吗?” 看到她的表情,时序反是痛心不已。 他点头:“不回了,我今天宿在家中,也好多陪陪阿归,还有明日……” 时归等不及他说完,早在他答应第一句的时候,就控制不住地跳起来,满心欢喜难以用贫瘠的言语表达,只能抓着阿爹的手不放。 谁知时序又丢下一枚重磅炸弹:“另外阿爹还想问问你,这阵子在家里可觉得无聊了?阿归每日若是没事,不如跟我去司礼监待一天呢?” “啊?”这份惊喜实在太大,震得时归半晌回不过神。 她声音缥缈,眼睛都有些发直:“去、去司礼监?那就是说,从现在开始,一直到明天这个时候,我都能与阿爹待在一起了?” “唔,也不一定。”时序没有把话说太满,“我中途可能会有其他事,暂离衙门一会儿,那就要让时一他们陪你,这样可还行?” “当然可以啦!”时归哪有不同意的,大喜过望,只会抱住时序的腰,来来回回就是那一句,“我就知道,阿爹最好了呜——” 时序忍俊不禁,在她耳垂上轻轻掐了一下:“还不够好,若真的好,也就不会留咱们阿归一人在家那么多天了。” 时归没有反驳,仰头看着他,嘿嘿笑了两声。 “我知道,阿归近来可是委屈坏了,再稍微等一等,最多再有半月,朝上的这桩案子一定能结了,到时阿归就算算,阿爹少陪了你多少次,一次不落地补给你。” 这般送上门来的补偿,时归高兴尚来不及,自然不会拒绝半句。 只要一想到明天就要跟阿爹去衙门了,时归激动得不行,原本酉时就该准备就寝了,她又往后拖了将近两个时辰。 也不做什么特别的事,哪怕只是听时序给她念书,也能让她满足不已。 到头来还是时序劝她:“阿归再不去睡,小心明日打不起精神,若误了与我出门的时间就不好了,到时走不成,你怕不是要哭得不行。” 时归一下子就被说服了:“睡睡睡,现在就睡!” “那阿爹,你明早千万要等等我哦,阿爹寝安!” 时归躺到床上后仍是久久不能平静,一会儿想司礼监是什么样子的,一会儿又想见了兄长们该说些什么,总归是不肯老实睡觉。 窗外弯月挂至枝头,屋里翻身的动静才算歇下来。 第二天,时归果不其然起晚了。 从睁眼起,她就急得满头大汗,生怕阿爹提前走了,简单换了件杏黄春衫,连发髻都顾不得梳,慌慌张张就往外跑。还好,她一出卧房就见到主位上的熟悉身影。 时序一身玄金蟒袍,端坐于圈椅中,嘴角扬起一抹笑:“不急不急,跑慢点。” 正说着,时归蹦蹦跳跳到了他跟前,又惊又喜道:”阿爹没有走诶!“ “走什么。”时序失笑,“既答应了带阿归一起去司礼监,我如何会食言呢?” “时间还早,阿归可以回去好生梳洗一番,晚点儿再吃点东西,一切收拾妥当了,再出发也不迟。” 观窗外天色,早过了朝臣上值的时间。 若依着时序的说法,等时归完全收拾好,多半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,届时他们抵达司礼监,哪怕不是晌午,恐也差不了多少。 多亏时归找雪烟问了一句,才没真不紧不慢下去。 半个时辰后,她打扮得俏皮可爱,抓着时序的手踏上马车。 对于掌印要带女儿来衙门,除了时一几人知道,旁人根本没听过风声。 这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