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周兰茵说:“罢了,先不想这么远了。” “你们来得正好,我另外还听见一事,据说赫连部落的人欲与大周将士比试一番,就安排在这几日。” “也不知父皇有没有答应,比试的地点又将设在哪里。” “若只是在皇城,那是最好,皇城兵马司比试从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,我也不必担心需陪同了。” “可是——” “春猎也就在这阵子了。”时归与周兰茵想到了一处去。 周兰茵苦笑:“正是。” “我只怕这场比试会被安排在春猎场上,往年的春猎,凡皇室子嗣都要到场,我之前已称病逃过接风宴去,总不能再称病,难道真的要跟赫连部落的人碰上吗?” 对于周兰茵说到的比试,因时归她们也是头一次听说,并没办法给出什么好的建议。 她们当下唯一能做的,便是给出保证:“茵姐姐你别害怕,哪怕真的不得不与他们对上,我们也肯定会陪着你的。” “赫连部落的人再怎么无礼,总做不出当众唐突的事来,到了私底下,我们再多找几个人,一定将你保护好了,坚决不与他们私下里见面,将所有流言都扼杀在摇篮里。” 周兰茵思虑良久,只能点头。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,眼见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,时归才和周兰湘告辞,一路无言。 到了第二天,时归和周兰湘是一起去的官学。 然一直到教习们到来,她们也没见到李见微的身影。 还是下学后才知,原来长公主府来人替李见微告了假,也没说歇多久,总之就是不来了。 大公主那边的事尚未解决,李见微这边又出了事。 偏偏无论是时归还是周兰湘,她们最多也就是顾着自己,在见不到时序的情况下,两人一下学就会被带回宫中,根本没办法亲自过去打探消息。 好在卓文成相较于其他人自由些,他包揽下去长公主府打探的重任,说好一下学就以探病的名义过去。 然而一连两天,卓文成都没能踏入长公主府。 第一天出来的下人说:“小姐卧床不起,恐难以招待公子了,公子的一片好心,小姐已是知晓,公子请回吧。” 第二天的下人就更直白了:“回公子,长公主有令,小姐重病,不宜见人,公子日后也不必再来了,小姐是不会见你的。” 到了这儿,几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。 说什么因病告假,恐怕是长公主将人扣下了。 最让人难过的是,不等她们把李见微那边的事商量出一个对策来,宫里又传来消息,说是要在春猎上与北地武士比试一番,而春猎就在一日后。 到这日,时归已足有三天不曾回家,也不曾见过父兄。 春猎的日子每年都是固定的,即便今年有北地来朝,礼部也是照旧安排着春猎,只要皇帝一点头,随时都能出发。 大周的春猎最是浩大,上至皇亲贵族,下至文臣武将,加上随行保护的士兵和伺候的宫人,每回都有上千人。 此番随行的后宫妃嫔虽只有五人,但几位皇子皇女都是跟着的,除了去年新添的一位八皇女,因为太小才被排除在外。 又因这回的春猎开始得太过匆忙,时归和周兰湘甚至没能去大公主殿里问上一句,就被匆匆塞上了马车。 时归心头惴惴,好不容易找来一个侍卫,扒在车窗问询:“请问你见过我爹吗?” 被问到的侍卫恭敬道:“回姑娘,掌印这几日在外办差,已有两三日不曾进宫了,这回春猎也未跟来。” 时归被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