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归还在为昨日的事忧心,便与她解释:“做完父皇和母后都派人来问过,也说了赫连勇的下场。” “听素姑姑的意思,父皇虽没说怎么处置对方,但如何也不会轻易放过,如今只差一个由头,尚需定心等一等。” 由头? 时归心念一动,忽然想起谎称赫连部落的万俟人。 她犹豫了一下,没将这事说出来,只是反握住周兰茵的手,继续关心道:“那就好,那茵姐姐可还受着惊?” “昨天还是有些惊吓的,不过过了一晚上,已经好很多了,我还没有正式谢过你,若非你及时叫了人,还不知……” 周兰茵又说:“还有掌印那边,等回宫后,我定亲自谢过公公,公公之恩情,于我实如再造。” “茵姐姐言重了。”时归说,“只要你没事就好。” 可惜因为之前的事故,时归她们无法再与大公主同住,而周兰湘更是被皇后拘在身边两三日,直到快要回宫了,才算将人放出来,这才与时归和周兰茵碰面。 三日围猎后,大周与赫连部落的比试如期举行。 对于赫连王子的缺席,众人表现不一。 赫连部落的人明显是知道原因的,全程未曾提及赫连王子半句,就是被敌视北地的人讽刺到头上,也始终不敢回应半句。 而皇帝心里憋着一口气,武比时派出的全是好手,更有几人乃是司礼监死士出身,此番假冒御林军中的无名兵卒,借以将北地的武士羞辱到底。 整整二十二场比试,涉及拳脚、马术、射箭等数十项,北地无一胜场,而周围来自大周官员的唏嘘,更是让他们士气尽失。 比试结束,皇帝睥睨场下,轻蔑道:“这便是北地的本事了?就这般能耐,赫连部落还妄图求娶朕的公主?” 日前的接风宴上,皇帝对赫连王子的求娶还只是婉拒。 而今日言语,那就是直接把对方的脸面踩在脚下,一点情面也不留地拒绝了。 随行的朝臣对皇帝的冷硬态度感到不解,而赫连部落的使臣却只知叩首称是,全然没了刚来朝时的自命不凡。 比试结束,再有三五日就要回朝了。 因知晓万俟部落的人还在谋划着刺杀栽赃,皇帝又想顺势为之,安全起见,时序只能多做些保障。 而最容易生乱的赫连部落也被先后控制起来,没了这些危险因素,时归等人的行动也少了许多限制。 这不,才解禁没两个时辰,时归和周兰湘就不约而同地去了大公主帐子里,几个脑袋凑在一起,不知低声商量着什么。 这日几人正凑在一起说话,谁知账外突然传来喧闹声。 “外面何人喧哗?”周兰茵问了一句。 “公主不好了!”一道有些陌生的人闯进来,扑通一声跪到周兰茵脚边,抱着她的腿,声音颤抖,半天才将话说清楚。 周兰茵认出这是她母妃身边的嬷嬷,当即心头一跳。 而下一刻就听对方哭道:“公主不好了!娘娘听闻公主遭歹人陷害,恐要嫁入北地,一时心悸难忍,马上就要不行了!” 此话一出,屋里几人都站了起来。 周兰茵更是恍如雷击,身子一晃,反手抓在嬷嬷肩膀上:“你说什么,你说母妃怎么了?” 嬷嬷被口水呛到:“求公主尽快回宫咳咳……求公主咳咳咳——再见娘娘最后一面……” “这不可能!”周兰茵脸色唰一下子就白了,她一把将人推开,抬脚就往账外跑去。 余下时归和周兰湘震惊不已。 片刻后两人回神,时归一边叫空青快快追上去,一边与顺嫔身边的嬷嬷询问:“什么叫听闻公主遭歹人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