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往铺子里走动走动。 然她还没等踏出小阁楼,就被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序堵在门口。 “这么慌慌张张的,阿归是要去哪儿?” 时归不以为然:“去杂货铺里看看!”说着,她就弯下腰,试图从阿爹身边绕过去,不想闷头撞了一个踉跄。 “哎哟!”时归身子一时不稳,咚一声坐到地上,捂着被撞痛了的脑门,又是不解又是羞恼地瞪着头顶之人,“阿爹你做什么!” 时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看到地上都铺了厚重的毯子,便是连扶也不打算扶一把了,而是幽幽道:“阿归倒是上进。” 这好不容易才有的三天月假,连阿爹都不理了,一心想着往外跑。 时归没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还当阿爹是在夸她,心里的不满散了些。 她撑着地面站起来,揉了揉微红的脑门,撇了撇嘴:“那阿爹拦我做甚?我又不是去瞎玩闹,我也是有正事要做的。” 对此,时序只在心里冷笑。 但为了避免女儿与他生气,他面上尚控制着,还故作好心地问道:“我也是见你近来忙碌,免不了多关心几句。” “我看阿归看了好久的账簿,可都看明白了?” 只见时归身体一僵,面上的匆忙浮下,换成几分羞涩:“唔——我看账本上记得都是之前的东西了,也不是太重要。” 时序可是亲眼看见她抱着账簿抓耳挠腮的模样的,要不然也不会有此一问。 得了他想要的答案后,时序尤不满足,又是惊讶道:“不重要?阿归怎么能这样说,若真的不重要,铺子里何必费心把账本保存得这么好。” “阿归的想法可不对……你来你来,正好我今儿有空,便与你好好说道说道。”时序说着,径直走进小阁楼中,也不往里去,就在前面寻了把椅子。 时归也是被他的表现哄到了,还以为自己遗落了什么重要内容。 她也顾不得出门巡视铺面了,蔫哒哒地跟在阿爹后面,等对方一坐下,她又习以为常地黏过去,弯腰就要伏到他腿上。 可是—— 一根手指抵在时归肩头,将她往后推了推。 时归茫然:“……阿爹?” 时序收回手指,一本正经说:“我要与阿归说正事呢,不许跟我撒娇。” “什么撒——”时归两颊顿红,猛地往后跳了两步,“我没撒娇!” 她也知道自己有时是黏人了些,尤其是在意识到阿爹对她的在意后,碰见些棘手的事,便下意识找阿爹寻求帮助。 可能……语气是娇嗔了些。 也可能……举止是亲昵了点。 可阿爹怎么能胡乱指认她撒娇呢! 时归气鼓鼓地鼓起嘴,便是心里明白,也不想被这样直白地指出来。 时序似笑非笑:“没有?” 时归:“……”事实摆在眼前,她也就能反驳一次,再坚持说没有,便是她自己都有些心虚了。 迎面对上阿爹揶揄地打量,时归彻底摆烂。 她不管不顾地冲上去,直接跪伏在阿爹膝头,双手圈住对方的小腿,再将脸往衣襟里一藏,随便阿爹再说什么。 好在时序见好就收,也没继续刺激她。 他想了想,到底不忍见女儿乱使力,拍了拍她的脑袋,复问道:“按着阿归刚才的说法,那些账本是没看明白了?” 闷闷的声音响起:“也不是全不明白,只有一部分看不懂。”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