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本事……真不错,阿归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。” 这短短半日里,时归碰见许多让人不高兴的事。 但每当她心有不愉时,紧跟着就能听见阿爹的赞赏,再一望见那双真挚温和的眸子,她哪里还记得住别的,只知沉醉在阿爹的宠溺中了。 到最后,时序也是担心女儿操劳太过,又替她找了个好帮手。 时四一回府就被叫到小阁楼来,话未曾说一句,先被时序指了指,又献宝一般送给了女儿:“以后就让你四兄帮你,他对账目最是精通了。” 说完,他表情一变,又看向时四:“以后你每隔两日回府一趟,替阿归多看着点府上铺子里的账本,有什么问题及时找出来。” “另也多教导教导阿归,好叫她尽快上手。” “阿归可累了?不如接下来两日好好歇息一番,等养足了精神,再打理府上外面的麻烦事,不如去京南新宅小住两日吧……” 望着牵着时归手走远的掌印,时四只以下六点要说:“……” 工具人实锤了。转过天,时序父女俩果真去了京南新宅里。 之前的两座宅子早就合二为一,不慎被万俟部落的刺客沾染了,这阵子也都清洗了过来。 时序嫌他们污秽,所有被他们碰过的东西,一律丢弃不用,连被他们住过的两间屋子,也直接推翻填了池塘。 时归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这点变化,两日里光顾着跟阿爹说话玩闹了。 若非最后一天傍晚时,宫里来人说陛下传召,她险些忘了时间。 时序问了一句:“何事?” 来人回答说:“回掌印,好像是北地的那群人被放出来了。” “嗯?”时序侧目,“不是说多关几天吗?” “原是这么计划来着,但使臣里有两个染了病,深夜病发,为了避免出事,只能给他们请来大夫,正叫他们找着机会表明身份。” 之前把人一直关着,那还可以说是没认出人来。 但既然知道他们是北地来使了,便是为了表面好看,也不好继续关押戏弄了。 时序惋惜:“陛下怎么说?” “奴婢不知,陛下也是刚刚得知消息,这便遣奴婢来请您了。” “咱家知道了,退下吧,咱家这就进宫去。”时序并不避讳地轻啧一声,“怎就病得这么不是时候,白耽搁了咱家享天伦之乐。” 时归听了他们的对话,干巴巴看着阿爹。 时序看出她心中紧张,又是搓了搓她的发顶:“北地又派了新使臣来,这回是十八部全来了,只他们内部就斗不过来,多半也没心思想别的。” “使臣们应该被送去使馆了,这两日先碰不见他们,我且去见一见陛下,天黑前就回,再接你回家。” 时归点头:“好。” 可是等时序走了,时归也没心思玩乐了。 她把新宅的管家喊来,忍不住跟他详细打听北地的事。 京南新宅的管家乃是从宫里退下来的老太监,前两年得罪了人,险些在宫里丧命,有幸被时序救下,后运作将他送出宫来,如今替时归管着新宅。 出于对时序的感激,秦公公对时归尤为重视。 眼下听小主子问话,他更是知无不言,什么正史野史,又或者是他在宫里听到的,只字不漏地全讲了出来。 说到数年前嫁去北地的那位公主,秦公公低声道:“老奴若没记错,上一位嫁去北地的好像是和曦公主,出嫁前与当今圣上还有几分龃龉。” “只因那是陈年旧事,老奴实在不晓得……总归和曦公主嫁去北地那么多年,从没听陛下问候过,也难怪死了两年,朝廷还不知道。” 听了这话,时归若有所思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