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周兰湘他们也有听见,只是几人听完也就过去了,并未多想。 时归托着下巴多有沉思,被唤了好几声才见回神。 周兰湘问:“你在想什么呢?” 时归说:“啊……没什么。” “好啦别多想了,探花游街的队伍马上就要过来了,听说今年的探花长得极是俊俏,快叫我出去瞧瞧,到底有多俊俏!” 几人兴致勃勃,结了饭钱后,赶紧跑出去。 可惜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,时归他们个头又有限,只远远看了一眼,就被拥挤的百姓挤到后面去。 自然,据说极是俊俏的探花郎也没能瞧见。晚上回家后,时归用过晚膳却没离开,而是等阿爹吃好了,探头探脑地问了一句:“阿爹,今年的殿试可有发生什么意外?” 时序看过来:“又听说了什么?” 时归面上闪过一丝尴尬,而后道:“其实也没什么唔……就是听说有个姓赵的书生,会试昏了一回,殿试上又昏了,也没能取得一个好名次。” 这次的科举有司礼监参与,考场上发生的大事小事,皆事无巨细地放到过时序的桌案上。 且又是这样一个接连晕倒,偏能入殿试的考生,他难免也会多注意一些。 出于职位之便,他对赵思钰的了解更多一些。 “赵思钰家境贫寒,家中只有一位寡母,拼死拼活供他读了出来,本以为能享福了,谁知那赵思钰穷清高,中举后概不接受外人援助,还说什么……” 凭他自己,也能入京赶考。 都说穷书生穷书生,可真能读到举人这一步的,基本很少会有一贫如洗的了。 时序总听人说,书生迂腐,不懂变动。 只因他也曾念书,对此并不赞同。 直到得知了赵思钰的经历后,他才知道,原来真有人迂腐至此,为了所谓的清名,任由十年大好时光从指尖流走,宁愿跟着寡母浣衣挣钱,也不肯接受援助。 在时序眼中,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清高,正相反:“赵思钰此人,实在愚蠢至极。” 只可怜了他的老母亲,孤身一人把儿子供养出来,没能享受什么好日子也就罢了,还要继续艰苦下去。 只是谈了几句,时序就无可避免地露出嫌恶之色:“不提他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 “唔——”时归也不想这样关注对方的,实在是赵思钰这个名字……她表情纠结,十指都拧在一起。 早在会试之前,时归就有回忆书中剧情,生怕会碰到了重要剧情点,再惹什么事端。 然她千防万防,到头来还是没防住。 时归并不知赵思钰的经历,甚至也不知道他是在今年入京的,对他唯一的印象,便是背叛者。 书中的赵思钰出场时就已是司礼监掌印走狗,官居五品,品阶不高,只因有司礼监支持,在朝中也算得上横行霸道了,他明明科举出身,偏要攀附阉党,也不知早年经历了什么,心思之阴毒,比司礼监掌印尤甚。 而就是这样一个依附司礼监、狐假虎威的小人,到最后却凭借向主角投诚,揭发掌印多年罪证得以洗白,甚至在司礼监倒台裁撤后,还捞了个外地郡守的官职。 当初看书时,时归就不喜赵思钰的角色。 如今知晓他会背叛阿爹,更是从生理到心里皆厌恶起来,纠结半晌,终忍不住问:“若那姓赵的书生要来投靠阿爹,阿爹可会收下他?” “投靠?”时序面容古怪,“阿归是说……他也要做太监了?” 可不是嘛,司礼监的人,除甲兵就是太监。 以赵思钰的体质,必然是与甲兵无缘了,那剩下的,可不就只剩太监一条路。 时归瞪大了眼睛,半天才反应过来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