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 时归忍不住问:“湘湘怎把太子请来了?” 周兰湘蔫巴巴地趴在桌上,吐字不甚清楚:“哪里是我请来的,是皇兄不知从哪听说我们要考试了,直接找到我殿中,主动说要给我们补习的。” “苍天啊——”她张开双臂,仰面望天,“求求把皇兄的聪明才智分我一成吧!” 余下几人被她的举动逗笑,紧张气氛终散去些。 三日后,升学考试如期而至。 这次考试足有两日,除却经义文章外,武学也要考察,最基本的骑马射箭总要合格的。 十岁的孩子,在大周或已称不上孩子了,有些严格的人家,已经命其经事。 同理,官学的考试也不会如下班那样简单。 但不管是难是易,考都考完了,多想也是无益。 考试结束后,官学会有整整一月的假期。 孩子们刚经过紧张的考试,且不论结果如何,自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放松机会。 有的趁机出京省亲,有的则跟家里求了又求,好不容易得到应允,能再去缘聚园玩上一阵子。 只如今的缘聚园处处要钱,他们讨到的银两有限,好些东西就只能远远地瞅着,先紧着银子去住四时屋,再来便是相对便宜些的摸鱼采摘,等到将要离园回家了,方将余下的银子清点一番,抓紧时间玩个够。 缘聚园那边有卓文成管着,时归可是省了一大心。 休假后,她先是找来威武镖局的镖头,将早就准备好的车马交给对方,请其再给独孤王后送一趟。 威武镖局毕竟走过一回,这次答应得极快,且这次也不再需要司礼监甲兵同行,只镖局的人就够了。 处理完送东西的事,时归安心在家躲了两日闲。 好不容易等她想支棱了,朝中却出了事。 江南一带六月底出现水患,当地官府本以为能自行处置,谁知一入七月,大雨瓢泼,连下五日,引得堤坝直接被冲毁,受灾村镇多达百数。 灾情仓皇传入朝中,皇帝当机立断,命户部准备灾银,另派钦差大臣前往南方赈灾。 然钦差大臣出发没两日,南方的奏报又来了。 之前遭遇水患的多是地势低洼的村镇,可水势多日未退,又逢地动,连崩三座水坝,直接淹了两郡府城。 郡中官员自顾不暇,更是无法引导受灾百姓了。 此事一出,满朝震惊。 之前的钦差大臣已召不回来,但只派钦差前往,恐难以处理此等百年难见的大灾。 正在朝中人人自危之时,太子请命,欲亲赴灾地。 皇帝在考量两日后,允了太子的请求。 但为了确保太子安危,除却随行官兵外,皇帝又命司礼监调派甲兵,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,索性把掌印也给派出去了,与太子同行,并负责押送赈灾银。 这事发生了好几天,时归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 等她得知司礼监将参与此次赈灾后,府上的下人已在替时序收拾行装,时序更是足有五日不曾归家。 不知怎的,时归心口直跳,莫名有些不祥预感。 她生怕阿爹一声不吭就走了,已经准备好去闯司礼监,赶在她出门前,时序可算回来了。 赈灾的队伍明日就要出发,时序也是忙了两日不曾合眼,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