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多听半句。 当地只府衙中人知晓太子的到来,又得了对方指示不可喧哗声张,故而百姓们只知道前几日来了士兵,实际是什么来头,猜测诸多,却也没有一个定论。 两日后,太子率御林军回京。 连带着醒春楼的一应涉案人员也全被带了回去,另有钱家大小主仆,也被陆陆续续缉拿归案。 不过这些人就是被带回去了,也不会走刑部的过场,太子乐意多多操劳,帮着把人送回司礼监。 对此,时序仍旧只有冷笑:“呸!” 亏他以前还觉得,太子殿下贤良□□,日后若登大宝,当为不可多得的明君。 可自那日听了对方的胡言乱语后,他只恨自己眼瞎,如今只听见对方的尊称都觉难受,更别说其他了。 此后太子的所有作为,看在他眼中,都无异于黄鼠狼给鸡拜年,全无好心! 时归对于阿爹与太子的交锋一无所知,得知太子先一步离开后,也没有过多表示。 反正阿爹还陪着她,那就一切都满足了。 等时归身上的风疹减轻些了,时序就带她从医馆搬了出去,原是想着在瑞城寻个宅子住下,奈何时归对瑞城实在没什么好印象,几番央求,终于说动了阿爹。 时归所乘坐的马车被里里外外裹了好几层棉絮,里面更是添了两盏火炉,日夜不歇地烧着,一进到里面,浑然与外面两个温度,就是只着一身单衣也不会觉得冷。 那日她起疹时,不小心挠破了手臂。 如今手臂上的红疹落了疤,浅浅的一小片,一掀开衣袖就能看见,看在时序眼中格外刺眼。 他在瑞城就搜罗了许多祛疤的药膏,怕这些药膏不管用,又叫时二赶紧去准备。 等后面时归浑身发痒了,他更是寸步不离地看守着,一看她手指要动,就赶紧将其按捺下。 “阿归再忍忍,不然日后落疤就不好看了。” 时归皱着一张小脸,艰难地点了点头。 一日后,马车抵达时府,直接驶到西厢的小阁楼外。 雪烟和云池早早得到消息,一大早就抱着厚重的被褥等在外面,等马车一到,便第一时间迎了上去,直把时归从头到尾全裹在了被褥中,上上下下不漏一点风。 然后她身体一空,直接被阿爹背了起来。 阁楼里提前好几天就烧了地龙,门窗也紧紧合着,另有各种各样的药材,全都备在角落中。 时序将人送到床上,却是转身就从屋里退了出去。 时归好不容易从被褥里钻出来,见状不禁错愕,大声喊道:“阿爹,你干什么去啦!” 时序扬声回答:“阿归且先歇着,等我散散身上的寒气,马上就进来。” 时归:“……”行吧。 她虽觉得阿爹实在是太过谨慎小心了些,可这等珍而重之的在意,谁又能说不好呢? 雪烟送了暖汤过来,她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,另一半则留给阿爹。 趁着阿爹还没回来,她忍不住冲云池招了招手,直把人叫到床边来,这才附耳问道:“云池姐姐,你这阵子有见过空青和竹月吗?” 云池身体一僵。 不等她做出回来,只听身后传来时序的声音:“这是在做什么呢?” 云池一个激灵,赶忙从床边退开。 时归心里有鬼,也不好再问,讨好地笑了笑,顾言其他道:“没什么呀,我就是叫云池姐姐将汤给热上,省得阿爹过来晚了,汤凉了就不好了。” 时序对女儿的贴心极是满意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