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说,见微嫁给了祁相夷吧!” 时序早料到了她的反应,浅浅点了下头。 “等等,先等等——”时归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她脑袋发昏,人也有些站不稳,匆匆在身侧的椅子上坐下,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竟都开始发软了。 “怎么会……见微跟祁相夷?” 要说两人的关系,抛开性别不谈,确是至交好友,可问题就出在—— 李见微在祁相夷面前是男子打扮啊! 时归精神凌乱,颇有些混乱地猜道:“那是祁相夷先动的心,还是先发现了见微的身份?” “见微不是打算等殿试结束后,就继续未完成的游学吗,总不会是她主动跟祁相夷坦白的吧……那是祁相夷威胁的?” “不对不对,我在见微身边留了暗卫,若祁相夷真行不轨,暗卫必不会叫他得逞,而且祁相夷也不是这样的人……总不能收拾见微先动得心吧?” 她乱七八糟地猜了半天,却没一个能猜到点子上。 时序听不下去了:“好了好了,就不能是迫不得已之下,他们所做出的选择吗?” “嗯?”时归凝神。 时序长话短说,将时归离京后的几件事讲了讲。 如时归所说的那样,李见微在殿试后不久,就着手准备离京继续南下了,后又因与祁相夷回家省亲的时间撞上,两人就自然而然地准备结伴而行。 可偏偏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前一天,也不知李见微是从哪里暴露的,竟让长公主府的人给瞧见,当即就禀报给了长公主,这不才过一晚,就登门拿人了。 李见微住在了京南的杨府上,长公主碍于林家背后的势力不好硬闯进去,但李见微总不能一直躲在里面。 双方僵持数日后,李见微只能露面。 而在这之前,祁相夷也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,不及震惊,先为长公主的诘问给为难住了。 也难为长公主生着病还亲自走一趟,在林府外叫嚣许久,这才把祁相夷给叫了出来。 两人见面后,长公主挑剔的目光难以遮掩。“你便是今春的新科状元?到底是从小地方来的,穷乡僻壤,上不得台面,便是连那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给忘了,也不知陛下怎钦点了你做状元。” 此话一出,不止祁相夷变了脸色,就是周围的下人们也下意识低下头。 祁相夷初入京城,既没有派官,也没什么背景,被长公主叱咄两句也就罢了。 可她指摘祁相夷是一回事,连带着暗指皇帝眼光不好,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。 果然,没过几日,这话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,皇帝面上不显,然第二天时长公主府的份例就被削了一半。 时归听得正是气愤时,不禁道:“活该!” “那后来呢,后来又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见微会匆匆出嫁,还选了祁相夷做夫婿?” 按照时序的说法,长公主找上门要人是在八月,而李见微出嫁是在十一月,中间只间隔了三月,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筹办完一场婚事,且不说双方会有多仓皇,只怕就是一些该走的过场都走不完。 时序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” 那日长公主在杨府门前责骂祁相夷,除了侮辱他的出身外,另一咬死不放的,就是他与李见微无媒苟合。 哪怕两人根本没有什么,可孤男寡女的,又是长时间相处在一起,瓜田李下,正给了长公主借口。m.dXsZxe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