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就是没有跟你说,并非我们的主观意愿,我实在是害怕因为这些细末小事,若让你烦躁不安,反耽搁了战事就不好了。” “不过是一纸婚约,哪里比得过阿爹你的安危重要呢?” “兄长们也是受了我的要挟,才不得不协助我的,不然以他们对阿爹的敬重,岂敢对您有所隐瞒?” 大概是得了阿爹的安慰,时归的胆子重新大了起来。 她说完,小步往前走了走,在与时序仅两步之隔的位置停下,抿了抿唇,复抬手去抓阿爹的袖口。 “阿爹,我们这么久没见,本是高兴欢喜的时候,就不要让这些烦心事,把该有的高兴给搅没嘛!” 时序轻哼一声:“一回家家里的小白菜都要被拱走了,还有什么好高兴欢喜的?” “什么?”时归没听清。 时序敛了不悦,只好说:“罢了,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 嗯? 门口的几人震惊抬头。 时序心里正烦着,也没心情与他们纠缠,一挥手,骂道:“还挡在门口做什么,还不快点儿滚!” 等时归再反应过来时,回头却见门口早是空无一人。 时序笑她:“亏你还想着替他们求情,这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了,他们谁不是比你跑得快。” 时归哼哼两声,不肯落入阿爹挑拨离间的陷阱。 诏书的事既含糊过去了,余下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。 比起坦白京城里发生的大小事,时归更是关心战场上的瞬息万变。 尤其在她意外看见阿爹小臂上的伤疤后,更是直接表演了一个瞬间红眼眶,抽抽搭搭的,泪珠将坠不坠落,好不可怜。 在时归的要求下,时序只得将右臂的衣袖挽上去。 就见一条拇指粗的狰狞疤痕纵横了他的整条小臂,从腕口一直蔓延到臂弯,因伤口过深过长,哪怕受过细致的处理,还是无可避免地留下了永久的伤痕。 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呀。”时归的声音极轻,生怕惊扰了什么。 时序想把袖口落下去,谁知刚一抬手,就被时归抓住了手腕,再一抬头,便是一双濡满了泪水的眸子。 “……好好好,不放下去总行了吧。” “不过是被箭矢在手臂上划了一下,又没有伤及要害,除了留下的疤丑了些,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 时序说什么也不肯跟她细说,潦草讲了一句后,就不由分说地把手臂夺回来,又反手把另一只袖口挽上去。 “阿归看,只有右臂上受了点伤,左臂上就没有。” 时归不说话。 她只是定定地盯着时序的脸颊,又不受控制地去看他肩膀等处,仿佛是想直接透过衣衫看见里面。 这一刻,时序庆幸之极。 还好他跟时归有着男女之防,不然叫她看见身体上那些细碎的伤口,只怕今晚的时府就要被眼泪淹没了去。 至于现在。 时序缓着声音,温声安抚道:“真的,爹没有骗你。” 虽然事实上,他在北疆时,亲自踏上战场的次数不计其数,而他本身武功又不高,难免会受些小伤。 但只要时归没有亲眼看到,真假如何,就全凭时序胡说。 “阿归你想,我在北疆乃是统率全军的存在,不光时三他们在身m.DXsZXEDU.cOm